这江晓媛激动得险些找不着北——和她第次接待美发顾客感觉完全不样,给头发抹药水破事她讨厌死,做那些事完全是为糊口身不由己,但这次,她却是为自己开张。
江晓媛使出浑身解数,全情投入,恨不能将客人身上每个细胞都拉出来改造番,足足耗时个多小时,陈方舟都快看不下去,很想过来提醒她声——这个妆才百块钱,比随便修个发梢贵不多少,根本不值当这挖空心思。
顾客受到这样严肃对待,当然满意而归,江晓媛本想效仿海伦,让对方也加自己微信,以后好发展成长期客户,掏出手机才想起来,她那破遥控器压根没有“微信”这功能,只好垂头丧气地把电话号码留给对方——她知道客人不会存。
客人愿意在微信里加几个莫名其妙服务人员,就好像在淘宝买东西加几件到购物车样顺手,却肯定不愿意把他们电话记在通讯录里。
因为存这个人电话,就好
成,第三代江山稳固,败家子们才有条件浸*文学艺术——以前是败家子,现在变成个艰苦创业,就算追求艺术,也只能追求能赚钱艺术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江晓媛错觉,她总觉得随着他们谈话,祁连目光似乎柔和些,被眼镜片折射,近乎是温柔可亲,不过她无暇过多研究债主神情,江晓媛在外面冻半天,刚进室内暖和下来,鼻涕也跟着活份起来,她只好胡乱地从前台旁边小柜子里摸出打香味刺鼻面巾纸,捂住波涛汹涌鼻子。
此时,什形象与格调、品味与优雅,都被她并喂狗。
如果江晓媛单单是落难、穷,她尚且能端着架子,保持住自己固有漂亮,但此时还有个遥远目标要追求,狂奔都来不及,俨然已经顾不上。
祁连忽然问:“有没有想过不成功怎办?”
“不成功接着干呗,”江晓媛瓮声瓮气,破罐破摔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明白话说,“反正都落到这步田地,回是回不去,在这边大概也没法更惨点吧——对,债主,得跟你商量个事,你上次给奶奶打钱,还得慢点才能还你,这俩月要干这个,绩效奖金没有啦,让缓到过年,给你利息。”
祁连深深地看她眼,这句话没有记下来。
他毕竟还要上班,坐不久就离开。
不知道是不是江晓媛营销手段起作用,傍晚时候,她终于第次开张。
个年轻妹子来到店里,说是要去相亲,来整理个造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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