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时她想起那些混乱串在起故事,心里忽然觉得有点荒诞。
那些轰轰烈烈、拼死拼活事,到现实中,居然被描述得这波澜不惊、速战速决。
江晓媛说:“人从封建时代奴隶时代开始,就在为自由恋爱抗争,有上吊、有跳河、还有干脆人也不当化成蝴蝶——其实想想完全没有必要,那帮蠢死古人抗争半天,到现在大家还不样是盲婚哑嫁?有点区别,以前是父母给指定个人凑合,现在是自己硬着头皮亲自出去找个人凑合,看还不如以前呢,起码那时候省事。”
祁连:“人和人追求不样,你看着老陈心酸,他估计看你也挺心酸,上次还跟说过,你们年轻人三天两头换工作,什时候能稳当下来?”
江晓媛:“……”
得恐惧——因为看着别人就这样毫无意见地接受,会想自己为什不能接受呢?
尤其后来发现人家这样过过也蛮好,大家都老老实实地生活,没有那多感情破裂、性格不合、劈腿离婚、穷困潦倒之类烂事,舒适又富有。
反而是不肯接受这种安宁生活自己成异类,或许还将直高不成低不就下去……心里充满无法与外人说彷徨——
是对自己定位出问题吗?
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吗?
这话戳中她伤心事,她终于无暇替古人不平。
“说得也对,老板可能要不干,”江晓媛尽可能保持平稳语气说,“过阵子可能真要换个地方工作。”
老板如房东,任性得要命,有点风吹草动就让别人卷铺盖滚蛋,果然是靠山山倒靠树树摇,自己赶紧让翅膀硬起来才是关键。
江晓媛脸上保持着片心有天地宽淡定,心里其实已经骂起娘,她有志气地想:“早晚有天,也要加入这个万恶组
其实只是种群中只无足轻重小工蚁吧?
战斗与挣扎,在别人看来只是堂吉诃德对着风车挥舞虚假骑士之剑吗?
在自欺欺人吗?
考完试学校里空荡荡,有点走音广播在放小提琴协奏曲梁祝,江晓媛苦笑下,把请柬收好。
前阵子她刚刚跟蒋博跑个话剧活,根据个神话故事改编,当中涉及舞台造型设计,蒋博又文艺又事儿逼,非要做出“灵魂”,江晓媛不知道造型灵魂是什邪物,但未免老板问起来问三不知,只好连夜把古今中外才子佳人悲剧好好恶补顿,由于梗都大同小异,有些文字对她来说又佶屈聱牙,她看得好生痛苦,经常记串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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