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说实话吧,”范女士坐得笔直,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到江晓媛头脸上,洒下片圣光普照慈悲,配上她独特眼神,整个人像尊邪教组织原创菩萨,“知道你现在在替蒋博那孩子工作,是他妈妈,今天其实是把你约过来。”
江晓媛觉得自己这时要是再故作惊讶就显得太假,她也懒得逢场作戏,闻言不动声色地给范女士做着基本护理。
范女士:“听说你们在筹备个什工作室?有这件事吗?”
江晓媛笑下:“您这不是都知道吗?”
范女士听,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地叹口气,叹得波三折,见江晓媛反应平平,又加重语气,重新叹遍。
,如果没有私人关系,蒋老师市场价不是般人负担得起,谁也不没事花那大价钱化日常妆,再说蒋老师也不肯接这低端活,所以他跟本没有标价。
江晓媛定睛看,悄悄挺直腰又不动声色地塌陷下去——支票本上写千元整。
现在她相信,这位范女士确乎是有病。
范女士:“怎,少?”
江晓媛诚恳地说:“不少,能给现金就更好。”
她形体与语言无不表现出良好话剧天赋,举手投足无不仿佛在念台词,念得江晓媛起身鸡皮疙瘩,只好抬头配合:“您怎?”
范女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:“孩子,理解你们年轻人想要做出番事业心,也希望儿子能和正常人样融入社会,有正常生活,有自己爱好和事业,但是……唉,实在不忍心看你付出那多辛苦努力白费。”
她空着那只手张开又握住自己膝盖,苍老筋骨漂浮在骨肉之上,好像练过九阴白骨爪。
“他是不正常,”范女士带着七分危言耸听,两分装模作样痛苦,与分压抑不住笑容,将这句话说出来,“他小时候因为精神失常,让不得不把他送进安定医院,别人都觉得狠心,可
范女士回头看眼二楼,江晓媛顺着她目光望去,只见挑高客厅能看见二楼卧室,间屋门紧闭,闭得欲盖弥彰。
江晓媛心里暗叹口气,十分不能理解——蒋博再怎单薄,也是个接近米八男人,按理也是能扛着桶装水上五楼,怎会被范女士这样老太太关在“长着莴苣阁楼”上?
这时,范女士开口:“先给做个指甲吧,美甲会吗?”
江晓媛翻出指甲工具,声不吭地拉过她那双养尊处优手,聚精会神地工作起来,预感她要上重头戏。
果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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