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晓媛脑子里卡住弦终于轻轻拨动下,意识到自己可能弄错什。
孙二伯:“快过来,你奶奶想你哪!”
江晓媛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被祁连推过去。
她时间忘情,在医院楼道里跑起来,跑两步以后又反应过来,连忙欲盖弥彰地整理好头发和外衣,保持着姿态停下脚步慢慢走。
江晓媛突然泣不成声。
祁连又叹口气,他执起她手,看着她清瘦但不怎筋骨分明手背,轻轻地、虔诚地把自己嘴唇贴上去,触即放,然后站起来,让她靠在自己肩上。
江晓媛痛痛快快地大哭场,不知多久,才有些含糊地说:“要去看奶奶。”
祁连从她兜里摸出纸巾,默默地递给她,让她借着自己遮挡把脸擦干净:“好,走。”
他们刚刚走两步,突然,身后个熟悉声音叫她:“晓媛。”
口:“知道,你不用说。”
祁连:“你知道想说什?”
江晓媛:“身边人总会走,比年长注定走在前面,哪怕是比年轻……也可能随时离开,或是厌倦,或是出意外,可能无论经过怎样过程,始终,人都只有自己而已——这病毒永远虐不到点子上,看它也是活该被卡在时空夹缝里。”
她这话音刚落下,祁连手里手机屏幕“啪嗒”下黑下去,等他再解锁屏幕,只看见个干净信箱,里面什都没有,仿佛方才种种都是幻觉。
说完,她站起来,无论如何,她要去亲眼看看奶奶。
江晓媛猝然回头,眼角泪痕未干。
她看见红脸蛋孙二伯站在身后不远处。
孙二伯:“噫!刚才就说看见个人像你,你婶偏说不是,说追下来看看,这鬼地方又这难找……”
过路护士愤怒地警告:“不要喧哗!”
孙二伯用敲锣打鼓样嗓门说:“没喧哗!”
个人,不管自以为多不同凡响,多超凡脱俗,也总是有人不认同这种评价,他生命中也总会充斥着生离与死别,总是有人讨厌他,总是有人厌倦他,总是有人尖锐地否定他切价值。
可是再尖锐事,如果这就是现实,除坦然接受,还能怎样呢?
祁连抬手攥住她手腕:“也不行吗?”
江晓媛没吭声。
祁连:“你已经不会再为病毒有点动摇,为什还直不肯消失在你生活里呢?其实你心里明白是吧,公主殿下?可是你永远不会表现出点,是因为还没有跪在你脚边,把忠心捧起来给你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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