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深渊之眼。”约翰手指缩,小圆片掉到他手心里,很快就像块冰片落到火盆上似,蒸发。
两个人前后地走出商场,约翰低声对埃文解释说:“想你们‘迪腐分类研究’里面应该学过这个,‘深渊之眼’其实是个标记。”
“……不知道,”埃文结结巴巴地说,“‘迪腐分类研究里’已经没有这个内容,它不属于现代常见迪腐,只……只是在本画册上见过。上面说,它、它它是某种非常凶残迪腐给猎物做标记。”
约翰挑挑眉:“什画册?”
“……”
样干冷凛冽,也绝对说不上暖和,少女身上只穿条深色长裙,她脸被冻得有些发白,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冲大家鞠躬小提琴手。
约翰看她会,眉头微微皱起来。
埃文奇怪地看着他朋友毫无预兆地站起来:“怎?”
约翰伸手在他肩膀上压下:“你坐,下去看看。”
第二支曲子响起,非常欢快,两个表演人合作无间,仿佛每个眼神和每个动作都能让对方明白自己意思,那默契……穿长裙少女站在人群之外,整个人都像是离开地面,半站在冰上,半被火灼烧着,她手指掐到肉里,即使修得极短指甲也在手掌上留下排指甲印。
“嗯?”
“《古代恐怖故事》。”埃文像蚊子样地说。
这个时候不想笑不是正常人,不过约翰到底还是干咳声,用手挡下,企图把拼命往上翘嘴角往下压压,为不伤害到他这位异常敏感胆小新朋友自尊心。
“深渊豺喜欢充满嫉妒心,它还喜欢长时间地折磨自己
突然,个人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拍下,少女吃惊,回过头去,看见个俊美男人提着个小小手提包:“小姐,你东西掉。”
男人有双让人印象深刻眼睛,像是能看进她灵魂样,那目光让她激灵,少女慌忙接过自己包,连道谢都没有,就急匆匆地挤开人群跑出去。
“怎?”埃文挤过来,“出什事?”
约翰不动声色地走出人群,冲他伸出手,埃文注意到,他手指间夹着个灰色圆片,闪着诡异光,埃文顿时睁大眼睛,整个人都紧张起来,嘴唇哆嗦着,战战兢兢四下乱寻摸,非常不巧,他在圣殿图书馆上本古老画本上看到过这个灰色圆片:“深……深深深……”
看来这个不幸孩子除晕血之外,还有紧张就结巴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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