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种即使在卡洛斯年代也极其少见迪腐,大多喜欢附在人或者动物身上,极少有人能看见它真身,它吃人眼珠,但喜好非常特别——只偏爱“看见罪恶眼睛”。
眼睛是心灵之窗,很多远古部落甚至迷信眼球具有某种特殊力量,而在藏珠蚌看来,这确实是真,看得见罪恶眼球里面散发出让它心驰神往香味。
这样想来,无论是妓女还是猎人,都非常符合它品味……至于开始那位劳拉小姐,有可能是另有隐情。
“藏珠蚌和打鼓师,真是绝配死亡组合。”卡洛斯叹口气,心里迅速判断着周遭情况,现在看来,很有可能是调查过程中,猎人本身味道吸引那畜生——看他们集体出动,身上勋章和武器佩戴整齐,在密林中以这样阵势分布开,很可能是正在搜索什东西
子,发现他袖口处有个十字勋章——那是正在执勤猎人标志。
卡洛斯抿抿嘴唇,半跪下来,伸手在这个死去同事身上摸摸,找出他勋章收好,然后沉默地看眼他支离破碎脸,迟疑下,脱下男人脚下鞋子穿在脚上,又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往前走去。
会为你杀它,不知名兄弟——他默默地想着。
月亮也不见,紧接着,是第二个死者,第三个死者……
每个人眼睛都被挖走,死于内脏破碎,卡洛斯确定,这不是只迪腐,但是它们当中定会有只是打鼓师。
他走在这条宛如通往地狱路上,路收集着死者勋章,只手揣在外衣兜里,走动中,指尖和冰冷勋章相碰,偶尔会染上粘稠血迹,并不是他心冷如铁熟视无睹,实在是因为这样大规模地在战斗中死亡猎人们尸体横陈,对于卡洛斯来说,是再习惯也没有场景。
漫长流浪生涯里,他有无数次独自人行走在无人野外,沿着沼泽,穿过那些大片带毒植物,踩着满满瘴气和迪腐臭味,这样冷静而几不侧目地路过同类尸体。
声尖锐啼声,猫头鹰从树枝上笔直地往天空飞去,那刻卡洛斯几乎想也没想,猛地挥手,根本来已经枯萎树藤陡然间长出三四米长,像把利箭样追上去,毫无悬念地贯穿鸟类心脏。
猫头鹰尸体笔直地掉下来,同时掉落还有它对眼珠,肖似人类,赤红赤红。
卡洛斯蹲下来,撕下自己衬衣角,隔着布料捏起那颗狰狞眼珠,来回研究阵,才轻轻地呵出口气:“狗屎样进展,竟然是藏珠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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