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”他对自己说,甚至想要挤出个难看笑容来,不过有些失败,“这很艰难,但是不算什,真,比起以往……不算什
“告诉!”阿尔多说,“看着眼睛说!”
卡洛斯眉轻轻地挑起,露出个略有些轻蔑表情:“是什——”
他拖着长音:“是什让你自感觉这良好,阿尔多大主教阁下?你身上哪里值得人怕,哪里值得人爱,你自己不清楚?”
他把攥住阿尔多手腕,硬是把它扯下来,两个男人较劲地方,关节发出碰撞脆响。
“离远点,”他冷酷地说,步步地走上楼,和阿尔多大主教错身而过,“杂种。”
孩子,他如果这个时候肯多照照镜子,说不定以后就不再晕血。
“……需要使用下卫生间,失、失陪!”
愧疚也会让人拉肚子埃文同学?
家里于是就只剩下卡洛斯和阿尔多大眼瞪小眼。
阿尔多看起来还没从飞行后遗症里缓过来,他站在两节楼梯以上,靠在栏杆上,有些疲惫地揉着自己太阳穴:“以为无往不胜大英雄卡洛斯应该是无所畏惧,怎连面对都不敢?”
“杂种”这两个字像是把刀,狠狠地插进阿尔多胸口,把他脸上本来就稀少血色全部抽光,他忽然失控样地转过身来,声音嘶哑地说:“你完全可以告诉所有人,你完全可以……”
“别自作多情,又不是为你。”卡洛斯头也不回地说,狠狠地摔上自己房间门。
阿尔多近乎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楼梯上,胸口处传来经年日久沉寂钝痛,骂人词千万个,那家伙却总是知道怎捡着最要命那个,狠狠地戳在自己胸口。
阿尔多手指都在颤抖,狠狠地掐进走廊扶手里。
不知过多久,他才慢慢地拖着脚步走上楼梯,肩膀看起来竟然有些垮下去感觉,像是只受伤野兽,拖着条横亘在心口上血口子哀鸣着徘徊,面前却只有扇狠狠地合上门。
“英雄——”卡洛斯嗤笑声,“这个词什时候这廉价?”
“卡尔,看着。”阿尔多轻轻地捏起他下巴,紧紧地盯着他眼睛,“你怕?”
卡洛斯眯眯眼,语调有些油滑地说:“对……传说中至高无上主教大人,报以无比敬畏之心。”
阿尔多毫不理会他话里刺,步步紧逼地问:“你千方百计地想躲着,是恨吗?你敢说?到底是真心讨厌,还是怕重新爱上?”
卡洛斯像是被针缝住嘴,声不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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