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克莱斯托传承。”卡洛斯蹲下来,手指在“水波”里掠过,却没有湿,“以及——这是记忆,埃文,不会让你从靴子里倒出两只蝌蚪来。”
他话音没落,水波中间就突然隆起座高山,发出惊天动地震颤,植物层层地疯长,转眼绽放,又转眼凋谢,山脚下,江河决堤似地轻易就冲垮两岸平原,汹涌地直奔着大海方向,转眼变成“望无际”,而动物们出生落地,翻滚嬉戏着骤然长大,又飞速衰老死亡,就像是个既定、永远走不脱轮回。
年四季,从荒野到田地,从城堡到沙滩,所有传承都湮灭在转瞬里,每个有幸目睹这种伟大传承人,都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。
“天……”不知是谁
面。”卡洛斯强调“基础”两个字,然后用剑尖点点阿尔多方向,“那是个隔离豁免地,画法阵时候他已经留出来。”
“但是这会破坏法阵完整型。”伽尔忍不住说,“而且个人怎能用两种截然不同力量运行方法发动两个套起来法阵?”
卡洛斯无奈地看自己后代眼——即使心里知道,在这个时代,他已经算是足够优秀。
“并不是所有法阵都袖珍到人可以站在法阵外围发动,”卡洛斯耐着性子解释说,“而且这严格来说并不是两个法阵,只是个分成两段牵连型。”
伽尔突然沉默,卡洛斯还以为是自己语气稍微有点不耐烦,忍不住看他眼,却发现伽尔正盯着自己,脸诡异而略显悲痛深思。
“怎?”他莫名其妙地问,“牙上有颗菠菜叶?”
伽尔对他笑下,又飞快地收敛笑容:“不……没有,只是以前觉得自己挺不起,现在却突然发现,自己很……”
卡洛斯?长辈?弗拉瑞特先生忍不住自反省起来——伤这孩子自尊心?他皱皱眉,想着——然后又鬼使神差地看眼旁边张着嘴、如同看烟花表演样埃文,忽然无师自通地明白个教育学原理:人和人是不样,总有部分孩子自尊心强些、敏感些,而另外部分相比起来没心没肺点、抗打击能力强点。
院子里响起巨大轰鸣声,阿尔多头发被吹起来,四下翻飞,他半站在里圈,半站在外圈,看起来就像是被条线劈成两半样,而就在这时,法阵中间叶子上突然漾起圈又圈纹路,它们像水波样蔓延开,最后铺满整个院落。
埃文忍不住跳起来:“哇!伙计们,可没穿雨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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