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抬起头来,对着阿尔多走开方向,若有所思地皱起眉。
也许卡洛斯长张乌鸦嘴,就在他们离开后,伽尔在杰森街区附近家酒店里开个房间,作为临时指挥部,面前笔记本屏幕上正显示着各个监控器传来图像。
他从咖啡壶里给自己倒杯咖啡,已经凉,酸涩味道盖过香味,不过似乎更提神。
这时,桌上联络器响声,同伴声音从里面传出来:“伽尔,你看三十五号。”
伽尔虽然没表现出来,但其实神经已经非常紧绷,立刻调大三十五号监控器画面,发现在路灯下显得晦涩难言墙壁上,正有队奇特黑色蜘蛛排着队爬过。
里。”
哪怕在阿尔多眼里,卡洛斯什都好,间歇性粗枝大叶这点,也会时常让心细如发前大主教郁卒。
卡洛斯叹口气,伸展下自己蜷半天长腿,终于说实话:“压根不觉得他们能抓到影子魔,那东西比人类还要聪明,有耐心又神出鬼没,不是深渊豺那种喜欢随地大小便、光有獠牙傻瓜,很少会和猎人正面对上。他们倒好,大张旗鼓地把整个杰森街区都围住,整个空气都紧张兮兮,看能抓住只兔子就不错。”
阿尔多半天没接话。
卡洛斯转过头去,发现对方正用种非常复杂表情看着自己:“怎?”
领头只即使不算腿,身体也足足有个篮球那大,身后整齐地跟着串拳头大蜘蛛属下,堆细长长毛腿整齐划地擦过老旧墙壁。
萨拉州
“不,”阿尔多移开视线,嘴角好像略微有些挣扎地牵动下,露出个似喜还悲笑容,“没什……只是突然觉得,大概实在不该奢求太多,有你像这样坐在旁边,哪怕不咸不淡地和几句说话,……其实就觉得很幸福——你坐着吧,去叫埃文。”
他说完,就像是把东西硬塞到别人怀里,扭头就跑推销员样,看也不看卡洛斯眼,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,推开车门就下车。
卡洛斯想说话再次被噎回去,简直连胸口都胀痛起来,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个什表情,最后只得憋屈地往车门上重重地砸拳:“妈。”
然而这时卡洛斯却看见自己手心,他愣下——前不久他用剑划破手心,那里伤口虽然早就好,但是新伤总是留疤,甚至他清楚地记得,前两天那道疤痕还在,有时候还会发痒,而现在,它居然消失。
手掌上皮肤平滑有光泽,就像从来没有伤到过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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