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阿尔多用强大意志力生硬地打断自己思路,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什时候开始,他已经停下脚步又情不自禁地跟着那个少年自己走起来,并且更近……他几乎是贴在金发少年身后。
然而……
“里奥,快过来,说服莫卡洛斯,这件事交给你!”个男人高亢、粘腻声音响起来,那成敲开所有尘封记忆最后块砖。
阿尔多抬头,就看见那个有些秃顶、小眼睛丑陋男人。
那是拉尔德。
而这回头,阿尔多却愕然地看到,身后卡洛斯面孔有些模糊,人似乎矮些,还带上那种青少年快速长个子时候特有、身体比例不大协调消瘦,只有那双深潭样眼睛,仿佛依稀还是刚刚和自己说着“唐格思古堡简直就像个儿童乐园”那个身经百战男人。
阿尔多心里沉,此时他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少年自己转个弯,已经看不见卡洛斯。
少年阿尔多旁边猎人在飞快地交代着普拉提集市事,直到两个年轻人问答听起来越来越清楚时,阿尔多才发现自己正情不自禁地离他们越来越近。
等等,刚刚他听到什?普拉提集市?
瞬间阿尔多脊背上窜上层凉意,像是有人把冰凉雪水塞进他衣领样,他下子夺回身体控制权,脚步也几乎是立刻就停住。
他走过去,原地再没有两个阿尔多,他自己恍然未觉。
是,他突然记起来,普拉提集市那场战役作为个重要政治资本,对他得到主教权杖起到决定性作用,同时也是……卡洛斯被迫离开圣殿前夕。
阿尔多马上就明白卡洛斯说“陷进回忆”是怎回事,回忆泉并不是普通记忆,它是个人心里记得最清晰,附带情绪最多那段。
那刚才卡洛斯有没有听清楚?他有没有意识到……
阿尔多心几乎被揪起来。
他已经守结界千年,寻常喜怒已经很难撼动他,可唯有这段……是他遍又遍重复噩梦所在,那多年,他冒着生命危险做时间禁术实验,就是为赶在这件事没有发生之前,挽回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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