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易是个不错领导人,他履历丰富,早年是和伽尔起毕业猎人,后来根据自己兴趣转做学者,成名教官,让无数学员在他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真正是扛得动枪,压得住场。干净利落地制定粗鲁有效“爆破”方案,丝毫也不想把克莱斯托神殿留下来当个“历史遗迹”供后人观赏什。
几个猎人默契地合作,画起法阵来,阿尔多在边看着,只是偶尔提点几句,接着,他把“珍珠”绑在支羽箭上,等到法阵快
以用,最好少用。你说用法阵来控制爆炸范围,不是不可以,不过法阵本身就不像咒文那精确,般人很难把握。”
“您意思……”
“没有,只是建议。”阿尔多摆摆手,对路易说,“现在圣殿不归管——还是做你们想做事吧。”
他似乎放心地把指挥权交给路易,看着他蹲在地上,和周围群人商量安放“珍珠”地点,怎进行,怎配合,有那瞬间,心里觉得有些骄傲起来。
千年过后,骑士们铁衣也都变成面料柔软制服,每个人身上都少有伤疤,就连手上茧子也非常有限,资质良莠不齐,大部分显得不够机警,某些人甚至有些愚蠢,然而阿尔多突然觉得,万危险时刻来临,也许他们并不是不能站起来抵抗。
这是个安全中透着危险时代——英雄们之所以透着某种悲剧色彩,是因为他们都是在极端逆境下、铁打浪潮里活下来,在巨大而孤独舞台上狂悲或狂喜,生跌宕,总是渴望着留住些留不住东西,最后带着自己无谓传奇,慢慢地变得心冷如铁,慢慢地变成块……守着副棺材度日石头。
阿尔多视线落在卡洛斯身上——这家伙好像从不把自己当外人,非常热闹地参与进讨论,并且终于摸到那让他好奇良久“珍珠”,当然,在他非常有研究精神地用手指用力挤压时候,被路易坚决地制止,避免在场诸位被同伴失手炸上天下场——靠在冰冷山石上阿尔多总是显得有些冰冷脸就忽然柔和下来。
像是被第场春风拂过、冻裂而荒芜土地。
他就像颗钻石,阿尔多默默地想,原本坚硬,却历经更坚硬打磨,然而越是艰险越是夺目,唯有颗赤子之心,如少年时候。
美好而珍贵东西,总是在最危险悬崖边上,仍有人愿意为它冒着生命危险苦苦求索,哪怕前仆后继地死在路上也在所不惜……不过阿尔多当然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路上,他只是志在必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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