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握紧上课专用军用刺刀,盯着站在他五步以外卡洛斯——他们之间距离长得让人绝望,就好像……那个随便地站在那里男人,是个辈子也追不上、打不败对手。
伽尔猛地往前大跨步,肌肉爆发出最后力量,刀锋以个上挑弧度在空气中画条利落线,而卡洛斯却只是略微侧个身。
在他看来,伽尔体力实在已经到快要灯枯油尽地步,尽管斗志不减,速度却早就跟不上。
他非常克制地用剑柄在伽尔手腕上轻轻敲下,简短地点评说:“递出去太多……”
这时,伽尔却露出个笑容,径直弃自己刀,反手挂,别住卡洛斯剑,同时极快地念个简短咒文,卡洛斯脚下沉,他不用低头,就听出这是个改良束缚——伽尔对和植物有关咒文好像有种特殊亲和力,而他们课程选址正好在后殿花园里,条暗中从架子上钻过来藤蔓紧紧地缠住他小腿,并且以极快速度飞快地往上生长蔓延,马上要把他绑在里面。
就麻痹得爬不起来。
伽尔第三次吃力地爬起来——卡洛斯剑扫出风好像把小刀子似,狠狠地刮过他额头上皮肤,滴冷汗从顺着脸部轮廓滑下去。
肩膀上火烧火燎疼,浸湿衣服汗液简直就是给那里抹层盐,伽尔微微后退步,这才感觉到膝盖已经软,他大口地喘几下,视线开始模糊起来。
卡洛斯看看他脸色:“好伽尔,今天就算吧?”
他态度突然温和下来,伽尔感觉直死死地落在自己身上压力骤然轻,作为金章自尊心好像被狠狠地踩在地上,伽尔眼前黑,凭空抓把,卡洛斯立刻扶住他:“喂!”
竟然成功?伽尔心里
伽尔手指攥住他衣袖,两条腿沉重得几乎没有知觉,他想顺应本能躺在地上,可是他也知道,这就像是缺乏锻炼人硬撑着跑步直到身体极限样,软就起不来,只有强撑下去。
“再……”伽尔才发出个音,就有些气息不济,他按着自己胸口,狠狠地喘几口气,“再给五分钟。”
卡洛斯皱皱眉。
艾美递小杯功能饮料给他,伽尔接过时候手直在抖,两口喝下去就呛咳不已,卡洛斯没说什,抱着他剑站在边,拇指轻轻地描绘着剑鞘上新章纹,默默地等着他自己休息好。
伽尔双手撑在膝盖上待会,这才抬起头来,棕色眼睛里好像埋下个深深火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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