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斯愣愣:“您认识?”
看守人没有回答,只是吃力地弯下腰对他行个礼,咳嗽两声:“祖父告诉,不管您流浪到多远地方,总会在灾难降临时候赶回来,看来是真。”
看守人已经太老,他弯腰和不弯腰看起来没有什差别,满脸被褶子挤满,看不出他表情,可卡洛斯莫名地就觉得,这个老看守人似乎知道很多事。
还没等卡洛斯回答,他就慢慢地挪动着脚步,带着他花篮去给下个赶来人递花。
“卡尔,”阿尔多急匆匆地走过来,皱着眉看他眼,“见鬼,应该去接你——难道没和你说过,这种阴冷天气里要多穿点衣服?”
集体葬礼是在两个多月以后举行。
不知道是不是凑巧,那天正好是十月十六祭典日,亚朵拉特丧钟整整响天,这是头年,祭典日不招待任何游客和记者,只有猎人们身着黑衣,每个人默默地把花放下站在边,脱帽站排。
海浪轻轻地拍打着小岛山壁,水鸟依旧悠闲。
切似乎又回归平静,直到转头想和身边人说点什时候,惊觉换张面孔,才发现去年这时候在起互相开玩笑人都已经不在。
伽尔伤还没来得及养好时候,就接替古德先生职务,这差不多是三百年之内圣殿最年轻个大主教继任者——不过阿尔多说得对,比起日渐沉默路易,伽尔确实比他更适合这个需要和很多政客打交道职位。
他边抱怨着,边不顾卡洛斯抗议,解下自己外衣裹在他身上。
“快变成个球。”卡洛斯小声表达着不满。
伽尔走过来,打量下他:“你感觉怎样?”
“不大好,”卡洛斯艰难地抬抬胳膊,“住在治疗部感觉像坐牢样,四处都是药味,连……”
后半句话在卡洛斯看见不远处向
可惜是,短期之内他再也没有时间写完他书。
伽尔站在往日祭台旁边演讲桌后,拿着不知道是谁给他准备演讲稿,沉默地从头看遍,然后把它卷成团塞进兜里,终于什也没说。
他只是抬头看看亚朵拉特小岛上漫山遍野墓碑,最后鞠个躬,放下花,转身下去。
卡洛斯来得比较晚,他看起来瘦好大圈,但是好在精神还不错,黑色风衣里挂着他重剑,从年迈墓地看守人那里接过朵花。
直低着头看守人抬起头来,看看他,突然慢吞吞地说:“亚朵拉特已经等您千多年,真是幸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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