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命、她运、她这匆匆生踩过风水,又有哪样比露水厚呢?
单单言情……看这傻女人,说什胡话。
此时披着血衣站在冰冷雨水里,他捏着那生裂纹玉,被告知将离死。
他耳朵听说这件事,心里却还糊涂着。戳在血海里,他仍是下意识地到处踅摸,想找将离出来问明白——
她看他不是跟王大狗之流路货色吗?
她不是认准,他发现玉上生辰八字,立刻会不问青红皂白地上交吗?
她不是觉得他不光花心薄幸,还是个混蛋王八蛋吗?
它打成邪物。刚才那邪祟尾巴差点把你拍成柿饼时候,突然凝滞会儿,应该是换命符生效,那下她替你挨。”
奚平本能否认:“不是……她不是觉得会把这玩意上交天机阁吗?”
“符主授符时候,只需让受符者饮下滴自己血,将来哪怕换命符载体失落,符咒也会落到你身上,不会失效。”
奚平呆呆。
对,将离给他锦囊时,确实倒杯有怪味茶给他,他还以为是水壶生锈。
那为什还要把自己唯生辰玉给他?还要在他危难时候,把自己命换给他?
她这辈子,难道再也没碰见过有点人样男人吗?
奚平百思不得其解,茫然良久,才反应过来:他找不着将离啦。
仙尊说,她化成滩血水,跟安乐乡里众多同她差不多女子融为体。
他没看见她最后眼,只记得她最后句留在人间话,说是“你待之情,分明比露水还薄”。
“啧,”庞戬将玉佩丢还给他,“小白脸生齐整,就是占便宜。”
奚平伸手接住:“尊长,你不怀疑吗?”
庞戬用古怪眼神看他眼,似乎是奚落,又好像没什恶意,看是奚平,针对却又不是他。
“你?要是你们这些权贵子弟互相拔份昏头过界,搬弄巫蛊邪术,你倒是挺可疑。不过参拜邪神、以身为祭这种蠢事……般没你们什事,”庞都统带着点嘲讽笑,“你们哪是那块料啊。”
奚平有生以来,除吃喝就是玩乐,他能遇到顶天大事就是侯爷家法伺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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