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平倏地皱起眉,眉心画面碎:“前辈,不明白,这小丫头毛都没齐,什也不懂,你收她做门徒有什用?还不如收那个跟她在起大姑娘。”
太岁顿顿,语焉不详地答道:“不是本座选她,是她选本座——你该做功课。”
奚平不情不愿地“哦”声,像头拖延上磨懒驴。他磨蹭着自己抓转生木时不小心沾朱砂,洗手洗足有小半年,还手很欠地给因果兽卸个妆,又要新茶又吃水果,直到听见太岁声冷哼,他才不情不愿地坐到书桌前,翻开师兄让他们看书。
奚平心里琢磨:他第天听见人说话,最清楚就是阿响那声“救爷爷”。老蛔虫声称自己是她唤醒,大概是真。
这小姑娘肯定有什特殊地方,不是八字就是体质。
半张脸好像被酸融,左脸上只有绷得紧紧皮,没有眉眼。然而这张骇人脸上仅剩只眼却是温柔而忧郁,阿响碰到那父兄般目光,不知怎,又不那怕。
男人温声道:“孩子,你方才是不是感觉到太岁星君注视?”
阿响吃惊,捂住胸前转生木牌:“你是……”
“那天夜里,就是太岁星君引去救助你们。”男人说,“好孩子,别哭,太岁看着呢。你日后必有大作为——你叫什?”
女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,该不该道谢,嗫嚅道:“阿响……”
大邪祟自称“太岁”,还说转生木是他伴生木,不怕风大闪舌头,奚平个字也不信。
转生木自古就有,又不是什海外引进新品种。但这邪祟……通过有限信息,奚平感觉他应该是支将军那个年代人。
老蛔虫脸可大,言谈中根本不把凡人放在眼里,他认识支修而支修不认识他,说明他见支修时是“仰视”,至少那会儿他应该还没入玄门。支将军英年早病,三十来岁就入玄隐山,老蛔虫在凡间见过他,出生年代应该也不会太晚。
其实奚平还感觉他出身不太高,而且应该是长期隐居避世——他每次讽刺“穷奢极欲”时都要带上栖凤阁,就很离谱。
所以奚平才敢钻空子,让半偶用“蜜音”给支将军传
男人看眼牌位上姓氏:“大名是魏响?”
“……魏诚响。”
男人似乎是笑下:“好,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做你领路人?”
阿响晕晕乎乎:“大叔,领去哪?”
“去地下,然后披上羽衣,爬上梢头,不平则鸣。”男人轻轻地说,“你记着这话‘大火不走,蝉声无尽,宁死霜头不违心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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