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奚悦说道:这事赖,疏忽,以为盯住不平蝉就万无失。早该想到,安阳在矿上手遮天,每天还要在林昭理面前装模作样,要不是姓林大傻子舍不得劳动她,估计她都混进对方内部自己查上自己——这个人才,怎可能只给林昭理安排吕承意个勾魂使。
奚悦从来没有见奚平这样焦躁过,连上次在潜修寺,他做好粉身碎骨准备,命自己去偷铭文,态度都跟没事人样,害得奚悦以为真没什事,险些抱憾终身。
奚悦正直地提议:不如们干脆出去,和他们对峙!
奚平将他脑袋往下按:你可别出馊主意。
跟林大傻说赵振威和吕承意都是安阳人,这俩人磨刀霍霍,准备把你沉海,这不是扯呢吗?老少男心哪禁得住这赤裸裸真相,非得恼羞成怒不可。再说他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,总不能说“就是太岁吧”……对方搞不好却有。
地继续往前走去。
奚平陡然松口气,在奚悦后脑勺上胡噜把:你小子差点没。
奚悦感觉他手都凉:少爷,怎回事?
奚平这会儿脑子里“嗡嗡”,先嘱咐魏诚响:阿响别签,你先拖会儿,想办法。
随后对奚悦说道:“无常”方才对水龙阵做手脚,顺手捅到赵振威那里,没想到姓赵是安阳人。
既然赵振威是安阳人,这船上其他修士又都是什成色呢?奚平不知道。
耍小聪明如迎风玩火,稍忘形就会反噬焚身,奚平在潜修寺受过次教训。可那回毕竟只有他自己,碎就碎,躺半年好,他也就好伤疤忘疼。这回他身边带着个奚悦不说
奚悦呆。
奚平把气喘匀:这见活鬼押运船队,提督是家贼,总兵是家贼家家贼……呸,他娘舌头快系上。
林昭理以为自己抓到矿上家贼尾巴,准备给他安阳殿下肝脑涂地地除这大害,狗屁也不知道,是纷繁复杂南矿上“底层”。
安阳本人就是家贼头头,收到这样让人哭笑不得讨好,大概十分感动,随手给老林安排趟去西天奢华客船。但她也只是“中层”,因为她也没料到,派去护送林昭理上路人是个货真价实邪祟,早勾结好同伙,等做掉老林这个筑基就出来端锅包圆——吕承意这个无常才是这场黑吃黑游戏里“高层”。
奚平成功地混进真邪祟总坛,边假装神像吃供奉,边偷听他们密谋,自以为是屁股坐在众生头顶,览众山小。谁知飘太高,反而被遮住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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