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后句话没写完,字就凭空从纸条上消失。
此时就在他脚下封魔
见什?让母亲见见她当年精心养护小娇兰是怎给雪酿泡烂根吗?
贵太妃扯下发簪,长发决堤似从肩头冲下去,她语气没什起伏地说道:“再给温壶雪酿来。”
在琼芳瘴里看看也是样,反正丹桂坊也不是家。
世悲喜似泡影,人何必要醒来呢?
何必要醒来呢?
家向来是这样,男孩愿意建功立业当然很好,不成器也没事,别出去作*犯科就好;女孩子反正想作*犯科也难,更是随意,精明人有精明人活法,傻就傻点。
在家里,三年不开花歪脖子梅花树、不知从哪捡来杂毛猫狗待久都是宝,何况冰雕玉琢小女儿呢。
她女红瞎糊弄,书也不好好读,除变着法地从大哥兜里混零用钱,就只管美,肆无忌惮。满金平闺阁小姐都喜欢学她,崔记大小姐也赶着来结交……虽然后来发现崔大小姐别有用心。
那是多好日子啊。
贵太妃睁着眼,魂还沉在琥珀似旧时光里,就听人说“陛下许贵太妃出宫省亲,见老人家面”什。云里雾里,她没太明白,便糊里糊涂地让宫人服侍梳妆,心想:让回家吗?
有那刹那,奚平忽然不着边际地想:若他还是陶县中不知自己来龙去脉“太岁”,做个无根无本糟木头精,便不必饱尝煎熬之苦吧?
周楹把扣住转生木,像是能透过那段糟木头抓住奚平。
“别急,士庸,”他那声音低得不知道是说给谁听,“未必就……你等想办法。”
之前玄隐山老匹夫说“靖州”,那会儿白令还耽搁在靖州,灵脉被截断之后他不能御物飞,赵家人擅动舆图,也不知把路震成什样,白令未必赶得回去……
周楹捏着转生木手背青筋跳起来,定定神,飞快地给白令传信道:令半偶做传送法阵,等接样东西,取外祖母滴血点……
当年陪她进宫宫女小松如今已经成“松姑姑”,把年纪又冒失起来,不留神打翻瓶香露。玉瓶砸地上碎成八瓣,脆生生响动把奚贵太妃惊醒,琼芳瘴里小少女猝不及防地和镜中年过半百女人面面相觑。
受惊吓似,她把将妆奁上镜子扣过去。
宫女和内侍在浓郁香气里跪地,贵太妃呆片刻,疲倦地摆摆手:“不去。”
松姑姑用膝盖蹭地追她几步,急道:“娘娘,府上说这回恐怕不好,再不见,就……”
“不见,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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