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什话到你嘴里都那难听?”支修瞪他眼,“凤函升灵以后沉迷于钻研稀奇古怪新丹药,年至少上报两三种,材料样比样难得,好几次他差点死在外面,结果炼药都不怎实用。大伙渐渐都知道他不着调,也没人关心锦霞峰报‘成果’。谁知那年,锦霞峰上呈新药中刚好有味叫做‘九泉听音’。药粉浸泡过尸体,能查出临死前,死者身边涌动灵气来自谁真元——赵泷尸身上残留灵气直指李月兰,还有丝很细微,指向司典长老李凤山。”
装疯卖
奚平不意外。
百乱之地是支修生意难平处,有时候奚平甚至怀疑,师父人剑在冰天雪地中跋涉这许多年,多半是为那里。
太明二十八年,梁宸觊觎龙脉时候,冒出来影子就像个缩小版舆图。此人闷头在百乱之地挖矿挖辈子,腔热肠错付周氏,以至于看眼无渡海里真相就道心破碎。以他能接触到层面,是不太可能知道舆图。
真正舆图封在地脉里,这事恐怕就是早年拜入南圣门下司命、司刑……以及蝉蜕时触碰天威支修知道。
连身负舆图拓本赵家人都不知道,否则他们八年前叛乱不会出昏招。大宛皇室显然也被蒙在鼓里,要不然那多年,没必要献祭自家人填海,直接炸地脉玉石俱焚多痛快?
那……是谁指点梁宸去打龙脉主意?谁助他活过道心破碎?
奚平道:“所以闻峰主可信?当年他是怎翻案?”
“当年李赵两姓为大选名额撕破脸,离那届潜修寺开山门还有三年,这两家人在朝中斗得乌烟瘴气,先帝不堪其扰,致信玄隐山。周氏提出三十六峰筑基弟子大比,优胜者出下任仙使。”支修说道,“试炼场开在无主几峰上,由各峰主起布置,玉缘峰场试炼中,有弟子违规偷袭,致使人落下后山悬崖,不知撞破什法阵。们几个监场七手八脚施救,情急之下谁也没注意留手,搅动灵气惊动安葬于那里赵泷灵骨——两百年后,那灵骨已经全黑,纠缠在尸体上毒瘴浸透骨头。当年被视为凶手沈丹修只有半步升灵,虽然作为丹修,她要跨个境界毒死赵泷不难,但毒瘴渗透灵骨,非得有升灵以上修为不可。赵氏大怒,要求验尸彻查,遂将闻斐推出来。”
师尊说话,听着跟太史令似。
“明白,”奚平叹口气,说道,“李赵人脑袋打成狗脑袋,周家挑拨离间两边搅屎,闻峰主逮住好时机,浑水摸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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