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平“咔吧”下捏开个瓜子壳:“醒醒,老兄,天还没黑呢。”
“那就不提那些远。”余尝好脾气地笑,“眼下这情况,除跟合作,你们还有更好选择吗?”
奚平透过面具与他对视片刻,两人像两只老于算计魑魅,又棋逢对手又默契,迅速在讨价还价中敲定应细节。
百乱
地笑道,“在下在‘不要脸’这道上完全是自学成才。”
余尝跟他话不投机,干脆也不试探,直白地说道:“你先在南海破坏秘境出世,引诱无心莲对金平出手,名正言顺地控制住玄隐山,本来是步绝佳好棋。此事应当徐徐图之,奈何你宛吃里扒外人太多,消息这快就走漏风声,连都知道,太岁,你们打算怎办?“
大邪祟以己度人,奚平也不同他掰扯,只好整以暇道:“您给指条明路?”
“悬无眼下是三岳唯蝉蜕,此人修为之高,不用多说——三岳除项荣之外没人能压制。他之前被三岳驱逐,以至于重伤难愈,境界跌落,凭等尚能与他周旋。但旦三岳将他认回去,补上受损真元不过会儿工夫,而仙山旦让他夺去,三岳便又和以前样,家独大固若金汤。这些年趁项家失势冒头各地头蛇们落不好,因此准备最后搏把,趁悬无没有完全被三岳接纳,中座和西座仍在胶着,就此反——这也是们唯机会。”
奚平:“谁们?”
余尝静静地同他对视着,沉默片刻后,说道:“们这些违逆本心,被权贵豢养,狗样任凭驱使供奉,们这些不得自由人。”
奚平:“你们想暗中取下黵面,先随三岳各地头蛇造反,等扳倒悬无,再反咬主人口。”
“飘风不终朝,骤雨不终日,凭什那些废物要千秋万代地做们头上天?”余尝轻声道,“难道三岳主峰巍峨仙宫中不该换人?那令师……”
奚平狐狸面具下笑盈盈翘起嘴角倏地拉平:“余兄慎言,再提师尊句,你本命法器恐怕性命不保。”
余尝从善如流地岔开话音:“你们虽然控制住玄隐山,把持南宛这风水宝地,只是百年后没有灵山,又当如何?可以签血契书——不是与你,是与蝉蜕大能签,血契书上他压制个大境界,条款如何解释全不由,想钻空子都不行——事成之后,楚宛两国永结盟约,共进退不相犯,三岳仙山灵石资源两国共享。等玄隐消散,两国甚至能合成国。到时候又有钟灵毓秀之宝地,又有灵山,统南大陆也不是难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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