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琴是他本命琴,自他骨中生,弹他心头意,因他而得名……居然真能越过转生木。
唯问题是,他本命琴不是挂在墙上能让人随手拨!
陶二,nai奶不知在他院里干什,嗓门大又离得近,不知哪嗓子刚好震动琴弦。但她老人家也不是什练过口技艺人,不可能每嗓子都能把琴弦震起来……那大岁数肺也受不。
果然,太岁琴音响几下又没动静,奚平神识再次身不由己,转瞬间被带着跑出百八十里,他心急如焚,谁都行,再让太岁琴响几声……
陶县十七里镇,陶二,nai奶叉着腰喘几口粗气,感觉嗓子都哑,疑惑地转向旁边赵檎丹:“徐先生,这喊,太岁听
也是他穷途末路,仍不肯彻底交付神识,放任隐骨与他融为体缘故之。
“别叫,”他有气无力地想,“太岁自身难保!”
“太岁”之所以能无处不在,也是仗着转生木。凡人难道还能越过转生木,将他那与隐骨密不可分神识捞出来吗?
“太岁!”
就在这时,个苍老却足够豁亮女声突然从某处响起来,人声本来不稀奇,她这嗓子却共振起琴弦,那特殊琴弦“嗡”下,奚平散乱神识顿时被震出几分清明。
苦涩初体验。
余甘公作过很多传唱时小曲,可惜都不怎登得上大雅之堂,后来随着菱阳河上画舫没落起销声匿迹。
名字号,是他这生仅剩东西,他能靠这些压过半步蝉蜕隐骨、挡住倾覆天地吗?
哦
对,他还有另个名号——
他立刻认出这声音,琴是太岁琴,人是他在陶县“芳邻”陶二,nai奶。
陶二,nai奶仗着自己年纪大,什都不避讳,经常随意进出他“家”,也在奚平不在陶县时候替他照顾小院和院里转生木。
那树身里藏着他本命琴。
奚平突然发现,隐骨所经之处好像没有陶县……而那里本该是转生木最密集地方。
奚平来不及琢磨这是为什,太岁琴就又响几声,琴声虽然微弱不成调,却好像根线,将他满地滚神识串珠似穿起来,隐约有往回拉趋势。
团混乱转生木里,奚平已经听不清人们在说什,只有“太岁”两个字,因为被提起太频繁,不断滑过他耳边。
“太岁……”
“太岁有什吩咐?怎办?”
“太岁在哪里……”
“太岁”,那也是当他连“奚平”这两个字都失去时候,行走人间仅剩立锥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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