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概两三米宽敞大坑里,埋数不清有多少具尸体,有早就变成森森白骨,有身上还连着腐肉,甲虫在腐肉间欢快地钻来钻去,泥土味道带着腐烂气息扑面而来,梨花瓣仍在飘落。
姜湖回过头来,问呆愣半天老户籍警:“那孟洪文,长什样?”
老户籍警反应不过来样,伸手比划下:“这高,不胖,和、和……”
“和姚皎是不是有点像?”姜湖轻声问。
老户籍警惊恐地看着他。
花瓣,铺地似,唯有那屋子里黑洞洞,阴郁极。北方春天风大,那花瓣被风吹得四处乱飞,很多夹在窗缝里,就像是镶层白边似。姜湖说:“好像有些知道,为什他对花窗酒吧那情有独钟。”
沈夜熙环视院子圈,最后把目光落在梨花树上。他走过去,蹲在树坑底下,突然对姜湖招招手:“浆糊,过来下。”
“嗯?”姜湖走过来,看见沈夜熙伸手指着只从地底下钻出来虫子,“……对昆虫不是特别熟悉。”
“这叫锤甲虫,有地方也叫埋葬虫,喜欢吃动物腐尸。”他停住,姜湖表情有些凝重,老户籍警和小李被吓到。
“跟老乡借点工具,挖出来看看。”沈夜熙下令。
原来这多年,他在谋杀着自己亲生父亲,次又次地,姜湖仰头望着那开得繁盛花,觉得这院子愈加阴冷。
伤害和被伤害,是个周而复始地死结。
姜湖和沈夜熙是在第二天离开东青镇,这案子终于尘埃落定。几天以后,姚皎回国
四个男人果然效率就高,没多长时间,就把坑挖到底,小李脸色惨白地看着坑底东西,片梨花花瓣落在他脸上,他木然地伸手抹下去,看着那雪白花瓣发呆,然后突然就回过身去,呕吐不止。
老户籍警拿着铁锨,睁大眼睛,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什,却到底什都没说。沈夜熙手机响,盛遥说:“人抓到,这混账玩意儿还不肯服软,非说他最后个受害者被他关在个谁也找不到地地方。”
“最后个受害者人呢?”沈夜熙问。
“们找到这人ip,网警同志们把他给人肉出来,刚才打电话确认过,这傻帽儿好好地在家看电视呢,不过说起来真悬,他说刚刚孟青梓打电话约他出来过,因为身体不大舒服,所以拒绝。”盛遥顿顿,“哎,对,你们到孟青梓家?他说他家里都是艺术品,叫你们不要乱翻。”
沈夜熙目光往下移动,低低地说:“到,也翻出他东西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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