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浑似被雷劈:“你……你自己?个人?”
“嗯对,不好意思啊,般没有随身带拉拉队习惯,可能出场不够隆重。”
“你没告诉大人?没报警?”男孩回过神来,毛炸起两尺来高,“你还什……扒车上?你、你扒哪?万掉下去会被路上车碾死,还有,万他们发现你……”
少女硬是被他喋喋不休打断思路,扭过头,脸无奈地看着他:“报什警?上哪报去?从泥塘后巷跑到派出所,把事儿跟人家说明白,再跑回来——关键还说不明白——这来回趟,够把你拉火葬场回个锅。乖,滚边背你那‘小学生行为守则’去,再啰嗦,姐姐就把你打哭。”
“在跟你讲道理,还有,已经上初中!”
眼杂,就很容易因为利益而发生冲突,团伙很难稳定。”
他说得头头是道,还夹杂书面语,少女听得头雾水:“哦,是这样啊?”
男孩立刻无端拘谨起来:“……从书上看。”
两个半大孩子在个很荒僻地方,不远处有个通往外省高架桥,这会车都没辆。周遭杳无人迹,但可能挨着个垃圾处理厂,因为夏末秋初晚风阵阵地刮来销魂馊味。男孩被这味道呛得口鼻生疼,生理性干呕下,又连忙捂嘴憋住,小心翼翼地看旁边女孩眼,仿佛是怕她嫌弃。
少女穿着件很久男式短袖衬衫,属于九十年代村委书记们流行款,不过衬衫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合身,罩在身上像口麻袋,倒显得没那土。她单手挎着个牛仔书包,包上拉链坏,就自己钉几颗里出外进扣子,软塌塌背带垂着,看起来就像刚从垃圾箱里捡。
少女“噗”声笑出来:“那你学历好高啊,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神色忽然变,猛地揪起男孩,把他搡进路边灌木丛里。男孩下
但尽管这样,她居然也并不显得邋遢,反而有种满不在乎劲。
“姐姐,你是住在这附近吗?”男孩轻声问,“咱们去哪能找到大人?”
“哪知道,扒在他们车后面跟来,”少女从地上薅棵草,叼进嘴里,边观察周围地形,边盘算着什,漫不经心地说,“他们是在泥塘后巷里把你绑走吧?买早饭正好经过,不过这伙人下手可真快,当时都没看清楚是抓人,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,才跟过来看眼,算你命大。”
男孩目瞪口呆。
少女接着说:“还没问你呢,大清早,你个小不点,跑到泥塘后巷那个流氓窝里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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