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兰川头也不抬地“嗯”声。
“那你能早点回来吗?晚饭回来吃吗?”
喻兰川右手拿筷子,左手回微信,双线并行,忙得不亦乐乎,根本没听清他说什,惯性地又“嗯”声,然后把这事忘在九霄云外。
寒暑假过生日,总不像在学校里那热闹,特别是临近开学,这会大家都在疯狂补作业,没心情关心别。整天,只有平时玩得好几个同学给他发信息,远在异国父母给他发电子贺卡,礼物要好几天以后才能寄到。
刘仲齐自己出门买蛋糕,等到晚上八点,喻兰川还没有要回来意思。他试着打个电话,占线,
妈们闲言碎语不讨论事业,他们聊般都是“老杨家那个疯丫头啊,三十大几,也没个对象,整天在外面瞎混,要多不着调有多不着调,看见她就发愁”。
杨逸凡每次被她爷爷派来,都鼻子不是鼻子、眼不是眼,赶上张老太在家,她就撂下东西翻个白眼,张老太不在家,她就拽着甘卿长篇大论番,把张美珍女士从头挖苦到脚。
而送走喻老之后,隔壁就锁门,喻家那位青年才俊没再来过。
转眼,燕宁短暂夏天匆匆滑过,两场雨下来,早晚就凉,秋意露端倪。
学生们愁眉苦脸,准备开学,社畜们也被即将到来第三季度敲闷棍,在头顶KPI杀机下瑟瑟发抖。
喻兰川为给大爷爷办后事,请个礼拜假,回来以后,整个人都被抽成只陀螺,屋漏还偏逢连夜雨,公司风控总监——也就是喻兰川顶头上司——在去茶水间拿糖半路上突发脑梗,才四十出头,被救护车“呜哇呜哇”地拉走,好几天,还没脱离生命危险。
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。加班狗们捂着“三高”肚子,都好像看见自己下场,时间愁云惨淡。部门内部事更是多半压在喻兰川身上,压得他昏天暗地,于是从每天早起练“七诀剑”,改成早晚各次,下真功夫——没办法,想活到退休,不努力养生不行。
在这种情况下,喻兰川忘他弟生日,实在也无法太苛责。
8月30日是刘仲齐十六岁生日,提前星期,他就开始盼着,父母临走时嘱咐过,大哥生活压力大,不准跟他要这要那。刘仲齐也不想要什礼物,就希望大哥早点回来,陪他吃碗面……煮方便面也行。
他在客厅日历上,把这天圈出来,生怕喻兰川没看见,当天早晨还特意起个大早,在饭桌上搭讪着问:“哥,今天星期天,你还加班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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