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这说,她就愣愣,居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,于是缓和下语气,老老实实地交代:“……开始其实就是借钱买盒化妆品。”
司机其实对她血泪史不感兴趣,挑起话题纯为聊骚,带听不带听地哼唧声,示意她接着说,两只眼珠几乎要分道扬镳——只勉强留着看路,另只挪到太阳穴,专门往女孩身上放射下流视线。
王嘉可毫无察觉,专心致志地抠着安全带:“那天们个群里人转二手,节日限量版套装、全球断货,已经绝版。她那个全新没拆包,真很难得……也真很想要,鬼迷心窍样……”
可是正好临近月底,她没有钱。
在中学当音乐老师,是个让人羡慕闲差,因为众所周知,中学音乐美术课都是数学组老妖怪们后花园。王嘉可工作三十三中是个规模不大学校,不招音乐特长生,她平均每天上节课,再就是偶尔有文娱活动时候帮忙组织下,平时不用坐班。
桑塔纳车里女孩,就是于严他们找得焦头烂额王嘉可。
单就五官而言,王嘉可非常漂亮,可是她整个人透着股焦灼感,那种状态就好像是恐怖片里女主角——慌不择路,而途径每个路口、每个角落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个什怪物来,她全身战栗着,坐立不安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眼,把暖气开大些:“怎,冷啊?”
王嘉可双臂神经质地抱在胸前,摇摇头。
这路红灯有点多,司机闲极无聊,自然而然地拿旁边漂亮姑娘做消遣,问她:“你借什钱还不上?这漂亮大姑娘,吸d?”
但工作清闲,相应,她收入也不高。
因为课少,王嘉可每月拿钱只比基本工资多点,燕宁卧虎藏龙,有钱学音乐孩子都会找音乐学院名师,她个名不见经传小青年,
王嘉可:“没有。”
“那赌博?也不像啊。”司机用眼角夹她下,又不憋好屁地说,“总不能是赎身吧?”
王嘉可脸嫩,被这个二流子似男人调戏,却敢怒不敢言,脸涨得通红。
“就随便聊几句呗,”司机流里流气地说,“大过年,辛辛苦苦来接你,开个玩笑你也生气?你这姑娘脾气也太大,怎在社会上混啊?”
王嘉可刚毕业不久,对“在社会上混”这个说法还有天然敬畏,些年轻人——特别是从小被教导“温良恭俭让”年轻女孩,在感觉被冒犯时候,总是习惯先反省是不是自己太事儿,而不是果断判定对方是傻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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