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掐指算,自己没钱没权、没家没业,身无长物,就做饭还行——味觉审美似乎还异于常人,总是不为世俗接受。
喻兰川已经把带来药和食物都摊开桌,她才声音有点含糊地说:“不用去医院,每次感冒就这样,烧天,睡两觉就退,吃不吃药都行……唔……”
她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,总觉得自己忘说什,好会才想起来,连忙尴尬地补上:“你怎还特意从公司跑回来?怪不好意思。”
礼多人不怪,甘卿本意是说句“客气话”,但这句客气话因为出来得慢会,像后来硬补,听着不像礼貌周到,更近似于刻意拉开距离,有点不友好。
人语言就是这微妙,有时候语气、时机有轻微差别,就会透露出完全不样意思。
甘卿感觉到,为免误会,她连忙转起结满浆糊脑浆,十分狗腿地找补句:“不过正好没力气起来做,这顿饭真是及时雨,小喻爷救狗命,大恩大德,以后……”
甘卿诡异地沉默几秒,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干什,僵硬地往后退步。
甘卿:“……那个不太清醒……”
喻兰川:“你拿还是钥匙!”
两人几乎同时开口,又同时闭嘴,声音叠在起。
甘卿目光往下溜达——喻兰川刚才不知道掏什,钱包是打开,露着钥匙,钥匙串上有把装饰用小瑞士军刀……被她顺手牵羊,拿去卡人家脖子。
喻兰川凉凉地看她眼。
甘卿只好傻笑。
喻兰川却也没什生气意思,没理她,低头发微信给同事,说自己下午有事,请假半天。
发完,他才收起手机,好整以暇地问:“以后什?你有什能报答?”
甘卿:“……”
甘卿声不吭地从旁边抽张纸巾,把小喻爷钥匙串擦遍,用上供姿势双手捧着,恭恭敬敬地请回到喻兰川包里,假装什都没发生过。
她平时懒得睁眼,眼皮总是盖着半个瞳孔,让人看不准焦距在哪,显得若离若即,这会却因为感冒,把原本就双眼皮烧得“波三折”,沉甸甸地往下压,带点眼泪,无端乖巧无辜起来。
跟平时不样。
喻兰川心神动,像是从结冰山石上窥见簇生在缝隙里花,意外中还有点震撼,于是他语气不由自主地软几分:“去吃点东西,量个体温,带你去医院。”
甘卿无意识地跟着他走几步,耳畔声音都跟她隔着什,随着间歇性耳鸣时远时近,反应起来也慢半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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