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以前就是推着小车卖烧饼,有小店以后,他在后厨里砌个专门烤烧饼大烤炉,做糖、椒盐和肉烧饼三种味。客人来点烧饼,都是直接从烤炉里面夹出来送上,油纸包着,芝麻碰就掉,连纸都能给熏出香味来。只是吃时候得小心,小口下去,外壳“咔”声酥酥脆脆地裂口,里面就会冒出滚烫白烟,要是躲闪不及,非得给烫得哈气连连不可。
卫骁来以后,尝他烧饼,就说不要弄太复杂炒菜,保持特色就好,烧饼最好配汤面,于是帮着鼓捣出好几道招牌面,最便宜、最见功底,就是阳春面。
甘卿说:“所以他碰见那些小孩打架,就总爱过去管管。”
喻兰川皱皱眉:“这大年纪,那些小流氓没轻没重,打他怎办?”
“在时候他们不敢,”甘卿轻描淡写地说,“而且那会好多人都过来吃饭,也都知道老板家里事,不跟他般见识,偶尔有动手解决问题,看见他过来,也就自动散。不过看来现在
也是,晃十年,少女长成狼狈大人,手脚麻利老板给风霜压得老态龙钟,谁能记住谁呢?
她方才管闲事时候,不也没认出老店主吗?
“坐,随便找地方,”老板说,“手脚慢啦,你俩不着急吧?”
喻兰川摇摇头:“您怎没再雇几个人?”
“雇不起,”老板说,“过时,人家不爱吃,要不是店面房子是自己,不用给租金,生意早没法做。就当解闷吧。”
喻兰川没明白,这个惨淡经营小破餐厅,到底有什好坚持?干点别不解闷吗?店面出租或者出售,好歹就够他养老。这边这乱,撞上小流氓打架还得被殃及池鱼,何必呢?
这时,甘卿轻轻地踢她脚,喻兰川看她眼,暂时咽下疑问。
等后厨传来煎炒烹炸声音,甘卿才轻轻地说:“老板儿子以前是十三中,不怎学好,整天打架斗殴,有次有人堵他,慌不择路往外跑时候,被车撞死……好多年以前事。”
喻兰川问:“因为这个才在这开小饭馆?”
“嗯,”甘卿点点头,“开始想找学校要个说法,毕竟这事是上课时间发生,那会还不流行买房,正好这家原主人急用钱,就把这地方很便宜就转给他,让他在这落脚。后来大家扯皮扯好多年没个结果,学校象征性地赔两块钱,就不之,反倒是他这小饭馆开起来。你别看现在门庭冷落,以前也红火过阵子,各种面汤底和烧饼很有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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