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香味从后厨溢出来，他俩
面和烧饼终于做好
。
“尝尝，
们家烧饼是绝活，面也是绝活，汤底都是有讲究。”老板热情地招呼他俩下筷子，店里少年也跟着从后厨露出个脑袋，边傻笑，边充满期待地等着讨客人夸。
两位吃免费餐客人只好停之前话题，双双拿起餐具，先完成店家“好评任务”，口下去同时僵住。
面很劲道，汤也没毛病，配菜水灵灵——如果不是齁咸，果然是碗好面。
甘卿艰难地动动舌头，感觉自己舌头上细胞给咸得集体脱水，舌头吊在嘴里，成个干瘪柿饼。
眉皱成团，冲他摊手，“卫骁这老头，真他妈能省钱啊，牙膏挤到最后上橡皮筋，洗发水用到底兑水再用半个月。个本使二十多年，不写到最后页不算完。”
喻兰川直觉得甘卿身上有种非常浓重漂泊气质，浪到这把年纪、被磋磨成这副熊样，居然还能隐约看见身惹是生非反骨，可见她叛逆中二期得是个什
样不定时炸弹——自绝经脉、叛出师门、追杀凶徒、投案自首……哪样都不像脑子冷静正常人能干出来。他喜欢她，不代表他认同这种凡事做绝价值观。
直到这时，喻兰川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
她看不出来开始那几个人是故意吗？她看不出来有人在暗中挑拨使坏吗？
她看出来。
怪不得没人来。
俩人越过热气，对视眼，又看看殷切地在围裙上擦手老店主。
甘卿：“好……唔……吃！”
老板又看喻兰川。
甘卿在桌子底下踹他
可看出来，到这步，她又能怎样呢？
“不是平时上班也没什事，”甘卿冲他笑笑，“孟老板那堆心灵鸡汤，没客人时候就拿来翻翻，前两天还看见篇文，上面说个‘费斯汀格’法则，说生活中10%是由发生在你身上事组成，另外90%是由你对这事有什反应决定，还挺有道理，就属于没控制好90%人，活小半辈子，干都是亲者痛、仇者快事。”
喻兰川：“扯淡，这种土鸡味话从哪篇文献上援引？还90%……社科专家喝多用脚统计？”
甘卿趴在桌子上笑：“小喻爷，你还能不能聊，玄学和伪科学土鸡汤是们凡人精神世界两大基石，你不要总是仙气飘飘地来刨们地基，行行好！”
这时，后厨传来动静，老板紧张地呵斥那总是帮倒忙少年：“不用你，烫手，别摔碗！快快快，让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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