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宋红着眼问:“这是什意思?”
“没什意思,”张美珍说,“就想知道,当年您、朱长老和杨平三位,不说是什高手,可也不聋吧?个小服务员,又不会飞天遁地,在外面偷听那久,您三位谁愣是也不知道?”
老宋愣愣。
张美珍又转向阮小山:“你偷听完之后呢?”
“他们打算先找个招待所住宿,然后租辆车去外地转圈。就找几个兄弟,提前埋伏到偷听来地方,半路偷袭,把人都打晕劫走。当时喝点酒,也没想好把这些人怎
实地遮着天光,也遮住视线——灰衬衫背后大槐树上,甘卿静静地伏在树冠上,借着风吹树枝“沙沙”声遮掩,她从兜里摸颗麦丽素扔进嘴里,巧克力边有点化,粘在手指上,被她随手抹在树上。
会场里凶手阮小山开始是强忍哽咽,过会实在忍不住,他开始像小孩样嚎啕大哭。现场气氛异常诡异,凶手们和苦主们面面相觑,似乎谁也没打算找谁寻仇,反倒是有点想抱头痛哭意思。
三十六年,天大义气也烟消云散,再回想起自己这惨烈半生,有什呢?图什呢?过得算什日子呢?
可有多荒谬呢!
三条狗凑在起也得咬出个高下尊卑,权力争斗无处不在,比这更惨烈、更荒谬事数不过来,只不过因为旧江湖已经山重水复,江湖规矩与义气也都成封建糟粕,他们在意争抢东西在后人看来完全是吃饱撑,所以惨烈之余,又格外滑稽起来。
闫皓偷偷地看悄悄眼,小哑女像是已经成尊塑像,远远地站在局外,茫然地看那些人就着黄连泯恩仇。
他打个哆嗦,缩脖弓肩,感觉自己社恐更严重。
等他们哭够,直冷眼旁观张美珍才重新示意众人安静,又问阮小山:“你那个在招待所打工小兄弟,现在还有联系吗?他在干什?”
阮小山反应比刚才还迟钝两拍,好会,才摇摇头,嗫嚅着说:“后来就没见过,听说是进行脚帮,别人介绍吧……现在应该是在福通达公司,改个大名,到外地分部当副总去。想着找过他,联系不上,好不容易弄来个电话号码,他电话都是秘书接。”
“哦,”张美珍轻轻眯眼,“你们妻离子散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家破人亡,事后谁也没捞着好处,看来就成就两位,个王九胜,‘临危受命’接任北舵主,还有个是听墙角小服务员,当初天天被人欺负外地小盲流,摇身变,现在也成人成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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