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卿查查自己银行卡余额,无话好说,灰溜溜地闭嘴,回家干活去——她来练手学习,二来也是想赚点外快,替帮神神叨叨神棍公众号从外网上扒拉占星小资料,拿回来抠着字眼翻译整理。这阵还有个野鸡书商,闻讯找上
她话没说完,就有人按门铃,张美珍捏着嗓子答应声,拉开门,对喻兰川说:“哎哟,小帅哥,来啦?”
喻兰川弯腰帮她拎起行李:“车在楼底下等你们。”
“行行行,这就走,不在这妨碍你俩约会,行吧?”张美珍叹口气,嘱咐甘卿,“你别忘给收快递!”
甘卿送她出门,叹口气:“知道,万有中老年资深鲜肉找你,就让他们先拿号排队。”
张美珍背对着她挥挥手,上杨逸凡车。
小包拉链,转头看向正丝不苟刷睫毛张美珍,忽然问:“美珍姐,您还……”
爱那个人吗?
张美珍:“嗯?”
“没什。”甘卿觉得身为晚辈,问这种问题不太好,于是又咽回去——到底是感情深厚吧,她想,要不怎会陪他回老家呢?
“你是想问老杨吧?”张美珍用棉签蘸走多余睫毛膏,漫不经心地说,“老杨意思,应该是不再回来,燕宁墓地太贵,孩子虽然手头挺宽裕,但老东西没什财产留给她,还是想多给她省点钱,老家什都有,到时候跟杨平他妈合葬就得,现成地方。”
大概是乡下路不好走,杨逸凡从公司找来辆越野车,那车线条干干净净,大马金刀地往院里停,透着股混不吝野性,把院里其他小轿车和商务车衬托得都小家碧玉起来,喻兰川也难以免俗地多看两眼。
甘卿用胳膊肘撞他下:“别看,等有钱给你买。”
喻兰川听完,非但没感动,还震惊地看她眼:“你不怕风大闪舌头吗?不等,等到死也等不到怎办,向天再借五百年?”
甘卿:“……”
喻兰川怜悯地看她眼:“你是不是穷疯,都出现幻觉?”
甘卿:“啊?”
“啊,送他程。”张美珍说,“这多年交情。”
甘卿愣愣,听出点别意味。
张美珍就转过身来,拍拍她头:“还是爱自己重要,把自己爱明白,有余力再爱爱别人,没有就拉倒。也不用爱得那隆重,轻松随意点,对大家都好,是不是?”
甘卿抬头看着她,张美珍“啧”声:“算,看你也不用嘱咐,你个没心没肺东西,你……哎,说曹操曹操就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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