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说“人”,而是用“活物”这个词,老马不易察觉地打个寒噤,看着前边狂热莫燕南和沈建成,以及边不断拿本子记着什李三儿,沟壑丛生脸上闪过忧色。
再往城里走,老马不安感越来越强烈,连原本脸闲暇安捷此刻也正色寡言下来,他从李三儿那里补充新军备,背上背把RPK-74轻机枪,手里扣把沙漠之鹰,悄悄地上膛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,手腕上那串莫名其妙被老书呆套上珠子微微地有些发热,好像和城里什东西产生共鸣样。安捷想摘下来,却不知道为什,那串原本套在他皮包骨般细瘦手腕上松松垮垮珠子突然变紧,硬褪下来很困难。
“太不可思议,”莫燕南推推眼镜,回头看沈建成,“沈老也看出来吧?”
沈建成叹口气:“不错,这简直就是个由不同时间空间叠在起叠出来城池,历史上没有记载也不足为奇,有记载倒要让人觉得奇怪。”
或赞叹或疑惑,神神叨叨样子活像被亮片虫侵蚀脑髓。
众人只得跟着他。安捷和老马坠在最后,两个人个在戒备个在观光,老马非专业人员果然隔行如隔山,完全看不出什门道来,只是觉得美,觉得好看,但好看里总有那点东西让他感到不安。
这老行商直觉准得惊人,这直觉救过他很多次。
安捷走过地方多些,大概能看出点不对劲来,总觉得这城中好像有某种违和感,说不清,好像和他去过任何个古城都不样,就是那点点……不协调感觉。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后悔那个时候没有把这老书呆子推出去,反而有点期待起莫燕南回过神来以后讲解。
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古城……像是,在时空中迷失方向旅人,忽然而现,然后说不定哪天,就突然失踪。
“你看这些建筑,以黄土、木料作为主要建筑材料,多坐落于厚实高大夯土台基上,房基置柱础,房架
这想着,就觉得只要看它眼,怎都值得。
“天镜城,是会吸人魂魄妖城。”安捷轻轻地念叨着,像是在提醒着什人什事,老马听见,低低地接过来:“是不知道考古考什,但是总觉得这地方不好,应该早点离开。”
“哪里不好?”
“有——”老马犹豫下,说出心里想那个词,“鬼气。”
“阴森森,什都有,什都那正常,就是没有人。”安捷接过来,“这是座保存得这完整,为什没有……活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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