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捷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移,手腕上什都没有……什都没有。
他吃惊,眼睛瞬间睁大,死死地盯着自己手,也不管上边还吊着盐水,猛地抽回来仔细查看——是自己手,跟自己大半辈子三十多年手足总不会认错,可是……
长年旅行受尽风吹日晒,这双手绝不应该这白皙细腻,皮肤像是少年人样干净,手腕内侧有颗小小朱砂痣,安捷像是见鬼似看着那颗小痣,他清楚地记得,二十五岁那年,木莲不在以后,这颗朱砂痣被他亲手割下来,只留下个狰狞疤痕……
他轻轻地撩起自己病号服,手肘上被沈建成打中枪伤半分痕迹都没有,还有肩上被大石头刮破地方,眼下只是因为床太软缘故而有些发酸,这不对劲!
“哟,
消毒水味道……
他迷迷糊糊地想,耳畔有什人在说话,说是什无暇分辨,只觉得稍微有些吵闹,暂时失去对身体操控权,脑子里混混沌沌,疲惫好像深入到骨子里,他于是不再勉强挣扎,放任自己再次陷入到黑沉沉睡眠中。
这觉很长,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放肆过自己睡眠。他习惯于行走在不同地方,看不同人,目睹他们悲喜,而后忘记,每每在夜深人静时候独自怀念起那个喜欢夜空女孩子。
再也没有人让他这样放松过,而城市里霓虹,也把那些繁星渐渐从上空剥离开来,他们点点失去光泽,失去生命力……然后失去踪迹。
他走过很多路,终归是桂棹飘去,流水迢迢——记不清那些地方。
最后个去……是大沙漠吧,看到许许多多光怪陆离魑魅魍魉,人面兽心怪物,人面兽心人……荒诞不经得好像场大梦,却是那个傻乎乎书呆子,几次三番地挑战他良心……
老书呆莫教授,莫教授……
安捷意识猛地清明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躺时间太长,身体有点麻木不听使唤,鼻子却异常敏感,周遭充斥满满都是医院消毒药水气味,呛得他有些难受。安捷暗自疑惑,不敢相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。
点点调整着呼吸,安捷慢慢地睁开眼睛,视野从模糊到清晰,最先看见就是惨白惨白地天花板——果然是医院。
什人深入到那危险地方把自己带回来?是行商还是其他考古队?有没有发现人面怪?沈建成事,还有那些见不得光武器又怎说……他睁眼瞬间脑子里闪过七八个念头,对,还有那串古里古怪绿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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