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匆愁眉苦脸地想,好像那天这人说完那句“你命是你爸给”之后,就直把自己当空气来着,说当空气也不尽然,人家来客客气气没亏待过自己什,二来上药打理伤口,虽然非专业,但技术也绝对过关,自己这还是欠着人家个人情,可是……不知道为什,就是怎待着怎难受。
他心里动,忽然试探似问句:“你……是不是认识父亲?”
安捷手上顿,挑起目光看着这年轻人,半晌,才含含糊糊地应声:“就算吧。”
莫匆本来只是怀疑,没想到他竟然承认,自己也呆呆,安捷却给他收拾停当,站起来走出去,生生掐断这个让人不那愉快话题。
第二次尝试沟通,莫匆又完败。
莫匆愿意相信安捷是个大隐隐于市世外高人。而他自己对于这个谜样男子态度,也从开始万分警惕,到迷茫不解……随后有些危险地转往兴趣浓厚。
于是第二天换药时候,莫匆继续自己旁敲侧击引安捷说话计划。
“你打算长期在北京住下去?”
“……不打算。”
“哦,”莫匆莫名其妙地有些遗憾,叹口气,“看你上药技术不像科班出身,使刀技术却不错,像是个舔过刀子人物,要是留在北京城,头个翟老炮就得拉拢你。”
“跟他三年,四哥这个人解,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卖,对他没好处。”这是第三天继续无话找话内容,而安捷反应好像更淡些。
“但是谁能威胁得他做到这种地步?本以为陈福贵会罩着他,没想到……到底还是低估翟老炮。”
安捷垂着眼睛没搭话,让他自己说自己。
莫匆苦笑下:“陈福贵当初
安捷没出声,他是真心实意地懒得搭理这个四六不分、认贼作父崽子。
莫匆停顿下,发现对方又不吱声,心里有些挫败感,沉默会,又说:“以前不知道,这段时间才发现,家丫头们实在不少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小事。”安捷看着他硬着头皮还要创造语言环境样子,边暗自娱乐,边敷衍事地应声。
呃……又是两个字打发,莫匆咬咬牙,决定再努力次:“前两天过来找你借书那个姑娘,就是上回在楼下捡垃圾,是你女朋友?”阿呸……他话出口就有点想扇自己嘴巴,看来长时间没人搭理日子真能损害智商——这是什话,是不是人家女朋友碍着自己什事儿?
不过安捷反应倒是非常平静,三个字:“哦,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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