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授住院,刚才突然想起有东西忘在研究所,让给拿回来。”安捷笑眯眯地说。
司机
病房里昏暗片,原本静静地躺在床上人突然睁开眼睛,竟然是没有半分睡意清明。安捷轻轻地扭过头去,莫匆头歪在边,睡得很沉。
他不知道莫匆是愧疚,还是不愿意回家面对小瑾,这些日子以来,直在医院陪床。安捷不得不承认,这年轻人心细起来时候还是很让人感动,连医院护士们都知道,他这边有个贴心陪护,省院方不少事。
安捷小心地从床上坐起来,拔手背上针,血液下子逆流出来,他耸耸鼻子做个郁闷鬼脸。这输液输得,手背快被扎成筛子。轻手轻脚地换下病号服,安捷站起来时候稍微有些猛,小腹上伤口抗议下,他皱皱眉,低低地叹口气,歇会,顺手把莫匆身上已经快退到腰上被子给往上拉拉,然后看着他床头放沾着奶渍玻璃杯轻轻地笑。
转身从病房里出去。
可算是把这兔崽子放倒,真不容易。
安捷挺郁闷,有时候他得同意醉蛇说,莫匆这小子天生就比别人多长几个心眼,天生就该是个站在人堆里就不样那个,这些日子朝夕相处,安捷被他这贴身照顾着,好几天愣是没逮着下手机会。
好不容易趁着白天出去散步机会,莫匆让宋长安个电话叫出去会,他才顺手牵羊地弄点药,下在自己牛奶里。反正拜何景明所赐,这点剂量还奈何不他。然后安捷喝两口,就很作地嫌味腥,推给莫匆,嗯,现在在边梦回周公,就是他努力结果。
安捷从病房里摸出来,脚步轻得像是某种猫科动物,黑暗里看不清他脸色,看行动完全不像是那个刚刚还重伤躺在床上人。值班小护士大概是太累,单手撑着下巴,头小鸡啄米似点点地,安捷看着她,忍不住愉快地弯起眼睛,感谢这种无意识地放行。
细微风从面前掠过去,小护士似乎惊觉到什,她睁开惺忪睡眼,迷茫地往四下看看,什也没有。于是她伸个懒腰,打个哈欠,放弃和睡眠做斗争,直接趴在桌子上,决定稍微消极怠工会。
晚上还是有些冷,特别是对才大量失血过人来说,安捷紧紧衣领,挥手叫辆出租车,想想,报个地名。司机很奇怪地看他眼,不清不愿地发动引擎:“这也是要回家,最后拉趟活儿,你这地儿也忒偏点儿,小伙子,你大半夜地去学校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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