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安捷皱着眉,手指敲打着下巴,“听说醉蛇小时候和他这奶奶相依为命,应该没有其他亲人,除他,谁还会来?”
莫匆没吱声,不知道为什,下火车之后,路上他都觉得很奇怪。坐在出租车上,他特意留意几次,没有发现半个人跟踪,这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大寻常。对方特意制造除那个古怪中年人和有机关墙壁,似乎是有意想引他们回到这个地方,现在却又没动静——如
北京到小城,大概要四个小时火车程。从那甚至没有个广场小站出来,莫匆感觉就像是穿越时空样,回到二三十年前。出租车和人力车乱七八糟地停在门口,看见新轮旅客们下车,窝蜂地涌过来,七嘴八舌地拉客。
两个人把行李安置在火车站附近旅馆里,就上辆出租车,安捷报出地名。莫匆注意到那瞬间,男人脸上露出某种混杂着追忆和怀念神色,尽管闪而过。司机似乎疑惑地看他眼,低低地念叨句:“这偏啊……”
位置确实很偏,出租车带着他们渐渐远离小城,道路颠簸起来,两边房屋越来越低矮,最后甚至变成大片大片麦田。安捷似乎有意避着人,离着老远就叫司机停下来。
莫匆跟在他身后穿过野地,大概走四十多分钟以后,安捷好像还是没有要停意思,他忍不住问句:“这附近不像是有人家……安捷,你多少年没回来过?”
“十多年。”安捷脚步顿顿,眯起眼睛四下看看,好像也有点不确定,“不过父亲去世以后,这地方确实就没人住。”
“为什?”
安捷耸耸肩:“太偏,交通不大方便,而且……”他笑笑,“你说呢?那大场火,里面人烧得焦炭似,警察说是谋杀,到现在里面还当是悬案存着档。本来就没几家邻居,这来……大概后来断断续续地都搬走。啊,对,没走错,不远。”
莫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,不远地方有个孤零零坟冢,墓碑前有束花,居然没有完全干枯。他跟着安捷走到那墓前,看着墓碑上慈眉善目中年女人。女人张着张圆脸,挺富态,嘴角带着温柔笑容,好像离着生死,也能让注视着她黑白照片人感觉到善意。
“听说这是醉蛇奶奶,太小不记得,据说当时是家邻居,是个很好人,醉蛇八岁那年去世,所以父亲才收养他。”安捷蹲下来,手指划过放在地上花,若有所思,“他最近来过?”
“谁?醉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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