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活着,才有资格幸福,有资格爱。
从大沙漠里已经回来很久很久,莫匆这个原本往流氓路上发展孩子突然浪子回头,当上光荣人民警察,安捷则继续安安心心地当他「平凡」小翻译,语言这东西大概是要天分,安捷大概就属于天分特别好。莫匆市场抱怨,自己这个风里来雨里去,加班加点起来没日没夜地高危行业,工资还居然不如安捷在家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敲键盘来得多。
安捷幽闭恐惧症没有全好,恐怕辈子也就这样,但是莫匆想,自己会用生命全部力量来保护他,让他不再惧怕什——尽管这混蛋男人可能并不需要保护和照顾……
生活……在经历所有非人经历以后,他们有资格,也应该去过过正常生活。
而爱,是真正让们长大成人东西。那些暗夜里凶杀,鸢尾图腾和大沙漠怪物,就像是场刻骨铭心大梦,洗礼莫匆整个青年时期。
只手撑在身后,只手揽过莫匆脖子。
对于他吻技,嘴上不说,其实莫匆直有点耿耿于怀,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去想象安捷亲吻别人镜头,练到这种程度,得多少实战经验?他心里酸得不行。
想到他曾经流连于许多人间,逢场作戏,伤人伤己。想到他曾经对许许多多人都温柔过,却没有片刻停留,因为这个人所有记忆、心血、乃至灵魂都在很早以前就交给另外个人,莫匆就觉得心里像是堵什样。
他知道自己无理取闹,可是安捷给他不安全感毕竟太大,世界上最遥远距离,不过是相爱人彼此不明心意,可是如果隔得不只是距离,还要加上时间呢?
包括醉蛇在内,所有曾经认识安饮狐人,都不明白这样个男人,为什会为那个脆弱洁白女孩倾尽半生,因为她美好,有他不熟悉纯净?因为她是他初恋,是让他情窦初开那个人?
听首歌,或者坐在那里,看着窗外季节变换,身边有他进进
是她幸运,抑或是他不幸?
毕竟已经是过去那多年事情,或许连安捷自己都已经说不出来自己对木莲究竟是种什样感情。也许只是因为年轻,也许只是因为贪恋那点朋友和兄弟们所不能给他温暖。
然而木莲死。
莫匆明白,活人是永远也不可能斗得过死人,那个人已经不在尘世,不食人间烟火,于是她切都像是供奉在神龛里石像,遥远……而在记忆基础上加上不可磨灭神圣。
但是都是过去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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