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天还是清,地还是厚,交通还是拥堵,地球还没有毁灭,余下年岁也依然丰盈。
而当年校舍房屋、书本纸笔都已经放旧。
唯有旧人成新。
作者有话要说:类似题材写过bl《树人生》和bg《流光十五年》,都很难看,所以根据历史统计数据来看,这篇有很大可能也很难看。
“那今年不忙吧?”窦寻逼视着他,“也去,你去吗?”
窦寻说话时候,带起层薄薄白汽,而他站在冬天里,就像副缺红少绿白描,好看是好看,只是眼神带刀,舌尖含刃,是团优美肃杀人形凶器,徐西临险些要被他刺伤眼,只得模棱两可地敷衍说:“说不准,看看有没有别事吧。”
窦寻再没有话说,沉默地站在原地,看着徐西临客客气气地再次道别离开。
“回头看眼行吗?”他心里默默地想,“你回头看眼,现在让爬到楼顶跳下来都行。”
可惜别人不会读心术,徐西临合上车窗干净利落地走。
口气:“那行,你休息吧,先走。”
窦寻先是点点头,随即摸摸大衣兜,摸到烟盒已经空,他下意识地叫住旁边人:“哎……”
徐西临把溜半米车刹住:“嗯?”
窦寻把“有烟吗”仨字又咽回去,因为他想起来,徐西临不抽烟。
徐西临不抽烟,非必要应酬不喝酒,不捅自己收拾不娄子,连小时候打架都知道注意分寸——他从小就是这个看似不怎靠谱,其实四平八稳从不出圈人。
窦寻这个楼没跳成。
难听车载民谣还在没完没地车轱辘,徐西临穿过暮色四合周遭,感觉视野有些模糊——似乎是起雾。
这是他和窦寻认识第十三个年头,好过也掰过,想生世过,也想老死不相往来过。
到如今,拿着手机打顺风车归人与恰好下班想捎个人过客冤家路窄,乍然相逢,愣之后,除“看头像有点像,没想到还真是你”,居然也没有什蒙尘爱憎好阐述。
……手机响声,徐西临看,窦寻还给他个好评。
徐西临:“还有什事吗?”
窦寻微微垂下眼:“聚会你从来不去,是因为不想看见吗?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窦寻这根棒槌,这辈子恐怕都学不会怎给自己和别人留余地。
徐西临生硬地说:“前几年太忙,没顾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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