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话他当时确实听不懂内容,但是言外之恶意不需要用脑子理解,鼻子闻也闻得出。
有次风言风语被徐西临他妈听见,她老人家当即踩着八公分高跟鞋冲上前去,不带脏字不重复地舌战群大妈,成就段以少胜多传奇骂战。
徐西临他妈原名“徐晓惠”,离婚以后自己改成“徐进”,以前是个律师。
她中等身材,性格强势,那场骂战大获全胜之后,就干脆把拖油瓶孩子丢给她妈带,自己从律所辞职下海,撸起袖子去奋斗。
徐进女士早看透,没爸爸孩子不会被人看不起,穷爸爸孩子才会。
事地勾住吴涛脖子,自己把场面圆回来:“好好周末,没事你老提扫兴人干什——妈这礼拜从南方出差回来,带点水果,你想吃芒果还是山竹?”
吴涛心里非常不舒爽,但徐西临已经递台阶,他心里微微权衡,感觉为这点小小不舒爽,不值得跟徐西临弄出点矛盾,于是耷拉着眉眼,扭扭捏捏地就着台阶下来:“……芒果吧,山竹麻烦。”
“成,那礼拜给你们宿舍搬箱去,”徐西临扒拉吴涛小短毛,“洗干净在床上等着。”
吴涛低骂声:“操,发型!”
两人算是把这件事揭过。
辞职后,她凭借多年积攒人脉,纠集批各领域专业人士,自己组建个公司,专门为跨境并购业务提供法务咨询和相关方案设计,天到晚漂浮在世界各地。
而随着公司业绩变好,家里条件也不断改善,从之前那三只耗子四只眼老旧小区搬出来。他们家现在环境很好,邻居们都很有礼貌,而且知道保持距离,徐
尽管白天打架,晚上又跟吴涛有小摩擦,但徐西临周五回家心情依然很好,因为他妈出差回来。
徐西临其实是从母姓,家里有个妈、个外婆、个杜阿姨和条豆豆狗,除他本人隶属雄性以外,全家上下,连狗都是母。
父母很早就分手,因为什分,他妈没仔细告诉过他,只轻描淡写地跟他说“你爸不想跟咱们过”。
“父亲”在徐西临有清晰记忆之前,就消失在他生命中。
早年间“离婚”还是件颇能惊动邻里事,徐西临记得当时小区里有很多专家级长舌妇,没事就爱抚摸着他狗头,喷出串对他们家充满“同情”风凉话——这都是他三四岁左右事,那个年纪小孩记忆不全,徐西临其实连他亲爸长什样都没记住,却莫名其妙地记住那些人嘴脸和他们说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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