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总是下意识地护着蔡敬,平时起打篮球几个人都知道,别看蔡敬那四眼运球都运不利索,但是让他看住徐西临总能事半功倍——徐西临跟校篮球队那群流氓混出身合理冲撞技术,但是从来不舍得在蔡敬身上使。
徐西临骂不出声来,烦躁地把喝完红茶杯子捏扁:“怪不得……”
徐进被她宝贝儿子不要脸震慑片刻,不过很快恢复战斗力:“你跟说没用,这是妈你姥姥下决定,你能摆平你姥姥吗?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能,你就上,摆平你姥姥,明天开始,管你叫爸爸。”徐进女士双手摊,也不要脸,“不然你就哪凉快哪呆着去,以后跟同学好好相处,不许再打架——长房高,也不嫌丢人现眼!”
徐西临和徐进在外婆面前从来都是脉相承怂货,互相看眼,各自敢怒不敢言。
就这样,窦寻收拾简单行李,搬进徐西临家。
:“拿去花,别烦。”
徐西临很有原则地把持住自己:“少来这套,是钱能收买吗?你就算收养个孤儿院都没问题,让那个……姓窦来就是不行!”
徐进抬头看他眼:“怎,你认识?”
徐西临:“……那天跟打架就是他。”
徐进听完,微微挑挑眉,冷静地回答:“那真是有孽缘。”
当天晚上,徐西临为表达自己隐晦抗议,没回家吃饭,跑到蔡敬值班麦当劳里。
“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徐西临说。
蔡敬知道徐西临只是随口抱怨,不予置评。
徐西临想起自家以后要和窦寻抬头不见低头见,心里好像装座蠢蠢欲动火山,有心跳起来爆发回,但是当着蔡敬面,他发不出来——徐西临从来不在余依然以外女生面前脱鞋展览臭脚丫子,同样,他也不习惯在蔡敬面前粗鲁地骂骂咧咧。
倒不是说他拿蔡敬当女生看,但他也很难将蔡敬与吴涛老成之流视为国。
徐西临:“妈!”
“徐西临同学,你现在放马后炮有什用?当初问你时候,你想都没想,口就给答应,弄得在你姥姥面前孤立无援,极其被动,只能屈服。”徐进叹口气,“哦,现在你又不干,晚!”
徐西临:“那你当时也没说弄这个货进门啊!”
“别跟胡搅蛮缠,”徐进说,“跟你说过多少遍,对人对己得说不二,这是做人起码原则,三天两头反复无常,那成什?”
徐西临:“不是人,不要脸,是狗行吗,汪汪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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