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没吭声,轻轻地闭下眼,感觉天下可立足处,于他……只剩下这隅。
手背上,窦寻忽然觉得自己受够,把推开祝小程,冲出七里香办公室。
然后他在老师办公室楼道尽头看见徐西临。
每天都黏着他窦寻突然默不作声地个人去老师办公室,而且半天不见回来,徐西临有点不放心,放学就跑到七里香办公室,他不怕七里香,要是平时也就大喇喇地敲门进去,谁知徐西临没来得及敲门,先隔着门板听耳朵哭闹跟谩骂,还以为自己到居委会家庭矛盾调解室。
徐西临尴尬地在办公室门口转几圈,就见那办公室木门飞着打开,个人台风似冲出来。
徐西临愣:“豆馅儿!”
窦寻充耳不闻,只顾闷头往楼下跑,徐西临把书包往肩上甩,连忙追出去,两人以百米冲刺速度追跑地飞奔出教研组办公楼,徐西临总算在教二楼门口拽住窦寻,小心翼翼地问:“什情况啊?”
窦寻没有遗传到祝小程动辄歇斯底里毛病,他愤怒不动声色,痛苦也悄然寂静。少年单薄胸口无声地剧烈起伏着,脸跟衬衫几乎褪成色。
徐西临试探着伸手拍拍他胳膊肘,窦寻却忽然转身,结结实实地抱住他。
徐西临侧肩上还挂着个沉重书包,两只手只能不对称地抬着,不知道放在哪,他不由得有些尴尬,因为感觉这抱里意味似乎和男孩们平时百无禁忌肢体接触不同。
“不是……”徐西临小声嘀咕句,“到底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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