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沉默时间太长,以至于窦寻居然自己慢慢冷静下来。
窦寻在没开灯屋里端详着徐西临脸,看会,心里,bao躁奇迹般地减少点,只是委屈依然在。窦寻就从兜里摸出烟盒,粗鲁地叼出根,把书桌上个笔筒里东西都倒在桌子上,拉过来当烟灰缸用。
个陌生念头
让他来跟窦寻讨论这种话题,徐西临本身就尴尬得如坐针毡,那货还点都不配合,他硬着头皮坐在小藤椅上,每秒都想跳起来掉头就走。
徐西临低头想半天,绞尽脑汁地盘算着自己应该说什。
他想:“要是徐进在这,她会怎说?”
然而徐进已经再也不可能教他。
男和男是不可能?因为法律规定,男只能和女结婚——废话,这他妈谁不知道。
复日地疯长,长成望无际森林,与他孤独王国遥相呼应。
窦寻鼻梁陡然酸,差点哭,可是脾气是他发,人是他赶走,因为这件事哭未免太丢人现眼,他只好咬着牙忍着,忍到五内俱焚时,徐西临在门口晃晃,又回来。
徐西临从起居室里搬来个小藤椅,往窦寻屋里推,屁股坐下来,也不吭声,跟窦寻比着练会闭口禅,他烦躁地又换个姿势,伸长腿,在窦寻小腿上踹脚:“哎,说人话,你到底想怎着?”
窦寻红着眼睛瞪他。
徐西临看他那样,就知道他恐怕也没想过。
说不定都是你错觉,你朋友太少,感情分配有点过线——这是找抽呢。
不接受,你死心吧——这……这是窦寻说话方式。
徐西临永远也不会在别人伤心时候踹门进去大放厥词,他处事原则永远是在不伤人心、不伤情分情况下,尽可能求同存异,大事化小,以后大家还能起玩。
然而显然,窦寻恰恰相反,他从来不跟别人“求同存异”。
窦寻原则也很简单:要听,要滚。
窦寻表面上看起来挺酷,其实本质不是个很冷静人,他是个“人有多大胆,地有多大产”中二癌,干什都不考虑后果,高考都敢说不去就不去——爱咋咋,他要先痛快再说。
徐西临叹口气,坐正,微微前倾,把胳膊肘架在自己膝盖上。
虽然家里没人,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:“你对别人……也有过这种感觉吗?”
窦寻抬手指门口,不想跟他讨论自己莫须有情史,依然是让他滚。
“好,那就是没有。”徐西临无奈地给自己翻译他肢体语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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