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到傍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吴涛还是很没溜。
老成叽里呱啦地叫着就要伸手,被徐西临巴掌扇回去:“找死吗?晚上还有晚自习呢,让七里香闻出来扒你层皮。”
吴涛扔瓶矿泉水给老成:“你们别喝,下礼拜才没开始上自习,晚上不用去,这是给窦寻点。”
徐西临:“不……”
吴涛转过头来问他:“请示团座,敬窦大仙杯行吗?”
,他年四季穿身运动服,没人照顾,裤子好像总也洗不干净。
由于他太没威信,没法当正经体育课老师,学校只好让他活动课时候带着帮孩崽子们玩,男生早就哄而散奔向体育场,女生乖点不乱跑,在旁边玩砸沙包,沙包砸漏就去旁边找老朱,他就站在旁边,边给人撑着皮筋边缝。
吴涛苦笑下:“连沙包都不会缝。”
“干嘛非得当体育老师?”徐西临把目光从窦寻背影上挪开,偏头看吴涛眼,“将来去体育用品行业做做生意不好吗?要干脆找个健身房、体育活动中心什当私教也行啊,赚得又多又轻松,认识人也多。”
“那不是正经工作,体育老师有编制。”吴涛笑起来,“你不懂,再说在私人开小馆子带着人跳操能赚几个钱?那不是跟美容美发差不多?”
这下徐西临也说不出什来,刚感觉吴涛成熟点,现在看来还是很讨厌。
即使说好不喝,最后大家还是免不喝点。
窦寻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,这天晚上格外好说话,吴涛拎着酒过来,他就真接,接就接,此人不会说话,更不会耍滑头,全然让吴涛掌控节奏,吴涛说几句就跟他碰下,窦寻那傻狍子碰杯就自觉喝口,都不用人让。
徐西临捂住脸,感觉自己等会可能得把窦寻扛回去。
然后果然就喝多。
徐西临想说,他们家小区里好教练要两百多个小时,后来想想,说出来也没劲,好像显摆自己知道得多样——再者就算个小时两千,那也没编制。
他于是客套敷衍地说:“也是,当老师稳当。”
高中时候,大家都坐在个教室里读书,有学习好,有吊车尾,但不管成绩如何,下课还是起玩起捣乱,好像谁和谁都没什不同。这刻,徐西临突然之间就感觉到股说不清道不明力量,让人和人想法差距越来越大,将来会让他们背道而驰、渐行渐远,过起截然不同人生。
吴涛站起来,过会点酒水回来。
徐西临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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