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脑子里反复回想着“做什事都要想清楚,不要留着以后应付不再后悔”,也知道自己是被时孤单和空旷打败,是可耻地软弱。
然而这会兵败如山倒,他已经无力挣扎,手按住窦寻后背,把他压向自己,走投无路地侧头亲吻窦寻颈侧。
那秒,他知道蔡敬举起刀时心情。
窦寻呆住,难以置信地推开他,抬手摸下自己脖子,憋天话终于脱口而出:“你吃错药?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以后坐长途飞机,去无烟区吃饭时候,别人该干什干什,你得忍着,做什事都想清楚,不要留着以后应付不再后悔,将来等你要鼻涕把眼泪把地戒烟时,别说你妈当年没管过你。”
徐进教他抽烟时候想戒烟,想喝酒时候想想第二天干涩眼睛和要炸头。
窦寻悄悄地走进来,看眼桌上剩半瓶啤酒,就着酒瓶子拎过来喝口,坐在厨房小吧台凳子上,几次三番地张张嘴,又懊恼地把话都咽回去,最后拿着酒瓶傻乎乎地跟徐西临碰个杯。
徐西临勉强笑下:“碰杯干嘛?庆祝什?”
窦寻搜肠刮肚会,干巴巴地说:“……考完试?”
窦寻脸陡然红,恨不能口把惹事破舌头咬下来,两人面面相觑片刻,徐西临实在拿他没办法,摇摇头转身要上楼。
窦寻见他转身,顿时吓得冷汗热汗混成团,不假思索地扑上去,把从后面抱住徐西临,然后本能地用蛮力把他拖回厨房,按在高脚凳上。
好像厨房门口有诅咒,踩脚方才事就不算样!
徐西临:“你干什?”
窦寻发觉自己干蠢事,茫然地想:“是啊,干什?”
徐西临喝大口。
他少年时代过去。
喝完,徐西临就开始盯着窦寻看,就着舌尖上点苦涩回味,他想起罗冰临别时话,想起蔡敬苔藓样爱情,想着“拖过就没有”,感觉到暗无天日孤独。
同时,依着他本来思维习惯,徐西临又想起以后千难万难,想起十几年前经历过指指点点,想起以后自己身上和“变态”“艾滋病”“乙肝”“劳改犯”样终身撕不下去标签。
两股念头在他胸口里你死活地杀个暗无天日,窦寻被他盯得莫名其妙,还以为徐西临在等着他安慰,就试探着伸手搭在他肩上,而后又觉得这有点不痛不痒,就从高脚凳子上跳下来,慢慢贴上去,生疏地给他个别别扭扭拥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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