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只能活十几岁。
灰鹦鹉寿命有五六十年。
父母不可能跟你辈子。
“辈子都爱你。”
这句话中像是有两条闪电穿过徐西临耳膜,惊天动地那条是“辈子”,细小余震是“爱”,起摧枯拉朽地席卷过他,这让他那仅存理智孤掌难鸣,少年人身体就再没有什管束,徐西临按住窦寻手骤然松。
有些不妥。
他毕竟经历有限。
窦寻耐性还要更有限些,他没跟徐西临掰腕子,此路不通,立刻转道。
窦寻侧身压住徐西临另只手,不由分说地用另只手钻进徐西临衣服。黑暗将人感官无穷放大,他碰到徐西临肋下某处时候,徐西临忽然无声地挣动下,腹肌都绷紧,窦寻就将温热掌心附在那里,对着徐西临耳朵说:“喜欢你。”
窦寻从来不把好话挂在嘴边,这句话刚说出来时候舌头有点打结,语气像课文背诵,有说不出僵硬违和。
窦寻垂涎已久,毫不迟疑,立刻连拉再扯地拽开他上衣,在践行他准备良久理论时,他先遵从本能,口咬在徐西临颈侧,感觉到那颈动脉剧烈震动,顿时兴奋得眼红。
结果……理论当然永远是正确有条理,现实永远是手忙脚乱。
徐西临毫无准备,窦寻是个勇于尝试、时常失败愣头青。
于是第二天,“实验课挂科”窦寻整天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在徐西临身边转悠,徐西临早晨打招呼时候惜字如金地说句“滚”,然后天没搭理他。
下午去讲课,徐西临足足站三个钟头,实在懒得说话,掏钱买套高习题让熊学生们自由挥洒、随意作弊,自己面沉似水地戳着面壁,仿佛在为军训提前练习站军姿
没等徐西临反应,窦寻自己先不满意,说不好他就自行重新说,窦寻像楼下学舌鹦鹉那样,接连把这句台词重复四五遍,说两次就顺溜多,说到第三次时候,“台词”就不是“台词”。
窦寻心里迟钝感情慢半拍地赶到沸点,突然毫无预兆地激烈起来。
他再也不用在脑子里重复那些教条笔记,切好像成他本能,窦寻心里凭空升起股空虚饥饿感,很想上牙在徐西临身上咬几口。
他边努力克制,边不由自主地往徐西临身上贴,无论贴得多紧,他都觉得不满足,总是差点。
千篇律话说好几遍以后,窦寻嘴先步背叛大脑指挥,自作主张地改剧本,在徐西临耳边脱口说:“爱你,辈子都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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