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转手又买三套房——两套交通方便、八十平左右小户型留着出租
夜深人静时候,徐西临忍不住给窦寻发封邮件,依然没有回音。
葬礼当天,祝小程特意回国,跪着给外婆念段经,然而窦寻没跟她起。
徐西临暗自揉碎心里期盼和侥幸,上前跟干妈寒暄。然后他心里懂,人间离别,原来并未比生与死距离近多少。
哪怕在现如今张机票能飞到天涯海角时代,见不到人,也依然是见不到。
可能直到这时,徐西临才真正接受窦寻已经离开他事实,他真像个反应迟钝齿轮,三年才转轮,独自面对着自己清晰而绵长痕迹。
色是死人青灰,头歪在边,肌肤松弛。
然而细看起来,又似乎是微笑。
徐西临呆呆地在她床边站许久,抬头,正对上床头柜上外公年轻时照片,他笑容温柔,五官俊朗,是个老式美男子。
看外婆笑得那开心,大概昨天晚上是外公亲自来接她。
天地间羁旅客,离别三十余年,到头来,终有聚。
至此,他终于孑然身。
其实窦寻压根没收到信,徐西临把不知道他去是欧洲,根本不在美帝,在国内用旧邮箱早弃置,跟他那亲妈更是早八百年就没联系——不过那都是很后来事,窦寻有次为查资料找自己个论坛账号才翻到旧邮箱,翻到大半年前邮件,当时如遭雷击,立刻把所有事都推,连夜回国……可惜回来已经找不着徐西临。
徐西临送走外婆后做第个决定,就是把他当年哭着闹着定要留下来房子卖。
那时候市里鲜少有他们家这种低密度住宅,从品质和地段综合来看,几乎是绝版。
当时房价正疯,他房子出手很快,买家好像生怕他反悔,连价都没还。
苏文婉女士享年七十八岁,无疾而终。
亲朋好友都来,隔壁家每天在院里种葡萄和小西红柿老大爷哭得跟丧偶似,被他闻讯而来孙女连哄带劝地糊弄走。
宋连元怕徐西临自己应付不过来,推迟南下日期,在他家住几天帮忙。
郑硕也来,几年不见,郑硕见老。见面先郑重其事地跟徐西临道歉,说他想回国工作安排直不顺利云云,徐西临听就明白,知道“工作”俩字就是用来推脱,恐怕是他新家庭有些问题。
不过他已经过“仇视不负责任爸爸”年纪,徐西临客客气气地招待郑硕,感觉跟他聊起来还颇为投机,将来或许还有用得着郑硕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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