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:“我……”
老成:“老蔡出来了!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真是没法反驳的理由。
月半弯于一年前正式倒闭,大楼拆成了上下两层,二楼成了川菜馆,一楼被几家小店铺分了,连六中校址都挪地方了,跟另一所高中合并后,搬到了一个更宽敞的地方。熟悉的地点全都面目全非,老成只好定了一家新开的ktv,带一顿自助餐,吃饭也省
随后他想了想,叹了口气,把手机丢在了一边,对灰鹦鹉说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。”
当年是他不由分说地掰开窦寻的手,一刀两断,也是他一个电话叫来窦俊梁,把他们俩至之间最后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打散的。
现在这么多年过去,窦寻总会有新的生活,而且那天车上三言两语,他似乎对自己还有点心结未消,徐西临想,他要是再腆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去打扰,未免太下作了。
徐西临对鸟说:“太不是东西了,对不对?”
灰鹦鹉驴唇不对马嘴地回:“八百标兵奔北坡——”
反复斟酌了半晌,把手机拿起来又放下,打了几个字又删掉,一声简短的问候快把他脑浆熬尽了。
灰鹦鹉瞪着眼落到他肩膀上,好奇地探头看他手机,尖利的爪子又勾破了他一件毛衣。
“嘶……败家玩意。”徐西临抱怨了一声,没轰它走,逗鹦鹉说,“别闹,给爸爸唱首歌。”
灰鹦鹉淡定地低头看自己的爪子,刮他的衣服玩,不吭声。
“壮志凌云几分酬,知己难逢几人留……”徐西临哼了两句《逍遥叹》,想给它定个调。
“那好吧,”徐西临给它换了水,煞有介事地一口答应鹦鹉,“那咱们奔北坡——回南边过年去。”
什么同学会同事会的,“天地会”来请他都不想去,徐西临怂的时候行动力惊人,五分钟就订好了回“乡里”大本营的机票,准备脚底下抹油,溜之大吉。
结果就在订票成功的短信刚刚发到他手机上时,老成一个电话打进来了,一上来就告诉他同学聚会的时间地点。
徐西临一肚子托词,张口就来:“我可能去不了,过年我得回总部一趟……”
“拖着。”老成不客气地打断他,“不行,这回你必须得来,砸锅卖铁也得来!”
结果鹦鹉不接受他的点歌,直着脖子无意义地嚎叫了几句,然后冒出一句:“当初是你要分开,分开就分开……”
徐西临忍无可忍地屈指一弹鸟嘴,制止了该死的《爱情买卖》。
灰鹦鹉被打扰了歌兴,愤怒地把他肩头挠秃噜线了。
徐西临:“小孽畜。”
真不愧是窦寻买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