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“祭文”,其实就是种通用契约。肖征跳过常见祭文概述,直接翻到“恶祭”章,目十行地扫过,在个角落里找到关于“阴沉祭”只言片语。
“这是种失传很久古祭文,相传是种恶毒邪术,能通过献祭活牲召魔,活牲必须死于非命,死前怨气冲天,普通动物祭品很难满足这种要求,所以最好是人。但所谓‘死于非命’‘怨气冲天’定义很难明确界定,们没能找到成功先例,目前尚无法考证其真实性,只有些民间流传传说……”
“不妨告诉你,他祭文将成,只差口‘活牲’,这是千人生祭,”盛灵渊指尖蹭过自己袍子上血迹,慢条斯理地放在嘴里尝尝,“小妖,你既然认得出祭文,应该明白,旦礼成,别说你这三根锁链,就是泰山也镇不住,你不去找那始作俑者,同纠缠什?”
宣玑:“怕你咬人。”
这时,罗翠翠跑过来:“宣主任,非外勤人员都紧急转移,肖主任说让他们听你安排,然后怎办?”
宣宣主任,肖、肖肖说……”
“听见,”宣玑从牙缝里挤出句话,“再不快点,你就让他等着给亲爹‘摔盆’【注】吧!”
肖征是异控局外勤总调度,这会来不及请示上级,直接打电话通知赤渊分局负责人撤回“前线”所有外勤,紧急转移医院里所有人,然后三步并两步地闯进古籍修复科。
古籍修复科是研究失传古籍残卷地方,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常年在外面考古,办公区很安静,肖征门也没敲,直接冲进负责人办公室:“王博士,你知道什是‘阴沉祭’吗?”
古籍修复科王博士戴个小眼镜,佝偻着腰,脖子大概能往前探出二里地,据说他老人家生于明朝末年,特殊能力倒也没别,就是老不死,于是被特聘到异控局,专门搞古董研究……唯毛病就是上年纪,反应有点慢。
“啊?什?”
“阴沉祭!您听说过吗!”
“哦,阴沉祭啊?”王博士老旦似开腔,急得肖征想狂按快进,他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打开笔记本电脑,用根手指头在键盘上戳,“知道,知道,就是种祭文嘛……前阵,们刚做个专题,档案保存在……哎……”
肖征薅起他电脑就往档案室冲,后边拖着根蹦蹦跳跳电源线。
古籍修复科档案室里恒温恒湿,不能见光,里面有成排水晶柜,柜里封闭着古籍原件,柜门上个小屏幕,能调阅研究员们注解,肖征在个角落里翻到“祭文”专题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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