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玑听出他言外之意,难以置信地偏过头:“等等,你意思不会是说,巫人族之所以死绝,不是战争中被敌人灭族,是被同盟陷害!”
盛灵渊用事不关己语气说:“是啊,所以陷在这里,你要小心。”
宣玑心思急转:“要是那样,你在其中又是……”
“什角色”四个字还没说出来,就听地上山羊胡发出声惨叫,他应该
日能经过四季,有秋月照春花,也有莲池映雪奇景,连水都比别处甜些,因此也孕育许多外面没有奇珍异宝。”
人剑跟在摇摇晃晃山羊胡身后,宣玑越听越觉得奇怪——盛灵渊虽然语气淡淡,但用词很斟酌,带着怀念珍重意味,他描述得好像不是帮仇人地盘,倒像是自己故乡。
“所以遭人觊觎也是理所当然。”盛灵渊说,“古往今来,但凡生灵起纷争,归根到底都是为土里长什那点事。”
这倒确实是,因为领土和主权必须完整,都是近代才有观念,农耕时代打仗,大多是天灾人祸活不下去,才去惦记别人家地头。
“所以他们也用蝴蝶保护自己,”宣玑会意,“因为这蝴蝶除能让死人‘复活’之外,还能寄生在活物身上,巫人族是不是有能力控制蝴蝶,就像养蛊人能让蛊虫听话样?”
“嗯,巫人族历史很长,咒术博大精深,人面蝶只是其中很小部分。当年妖族大军过赤渊,人族根本就像地里麦苗,躺着被人收割,无力反抗,度被群妖亡国,后来反败为胜,很大部分原因是隐世巫人族站出来,在最危难时候,把本族咒术这种不传之秘献给人族……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也是人,义不容辞。”
“那就更奇怪,”宣玑说,“照这说,巫人族好像应该是民族英雄那挂。就算你们那年代认字人不多,文献传承困难,口口相传总有吧?怎他们悄声地就死绝,点痕迹也没留下?”
盛灵渊轻轻地笑声:“你这小妖,到底吃什长大,当真点宗族门户之见都没有吗?”
不等宣玑回答,他又若有所思地说:“也是,你们现在都混成团——他们觉得自己是人,可人并不觉得他们是同类啊。”
“人面蝶……镜花水月蝶,你们现如今提起来,不也是如临大敌、不寒而栗?这在当年,还只是巫人咒术冰山角。问你,如果是你,同舟共济完,你会相信巫人族毫无保留吗?你以己度人,觉得有这种隐秘力量‘人’毫无野心,只愿意龟缩在东川角、与世无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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