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玑第个把巫人族语念出声,他从跟盛灵渊联系里隐约感觉到那句话意思——那是句类似于“回来”呼唤。
盛灵渊虽然心黑手狠,随时能反手坑死队友,但宣玑就是觉得他在这件事上不会搞什小动作……毕竟,上次东川祭坛也是他亲手封印。
巫人族咒文从人们口中流出,假人眼睛里火光越来越旺盛,蝴蝶们渐渐被吸引,钻进假人身体里。
远处公路上,路灯准时亮,无辜城
“轰隆”声。
大量镜花水月蝶被淹在潭水中,但仍有无数漏网之鱼,成群结队地从山洞里飞出,舒展而优雅地穿梭于虚假草木中间,这山头林间就像是传说中萤火森林。
随后,蝴蝶受到某种指引似,开始分流,朝那些假人飞去。
透过假人眼睛,几个人能“看见”成群蝴蝶在他们头顶盘旋,有些靠得极近,能看清翅膀上忽喜忽悲人脸。
饶是经验丰富外勤,这会也浑身直冒冷汗。
念微动,宣玑已经明白他要什。
宣玑划破自己中指指尖,挤出滴血珠,那血珠脱离皮肤瞬间,迅速变成团真火,飞向半空。
盛灵渊就地取材,附近旁边排假树应声而倒,枝叶就地卷成人形。
盛灵渊:“借些活人气。”
在场几个人还没分辨出他这口音是什调,就同时感到阵战栗流过全身,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寒冬大雪地里,西北风无情地卷走他们体温。
谷月汐喃喃地说:“这是什……”
盛灵渊用有些生硬现代汉语说:“跟念句话。”
宣玑听出那是句巫人语,大概是怕他们学不会,盛灵渊说得很慢,发音位置相对靠后,显得低回而又温柔。
跟着别人念自己不解东西是有忌讳,异控局员工入职培训第课就讲这个,可盛灵渊声音却像是有某种诱惑力,连误以为他是嫌疑人王队都跟着恍惚下,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把那发音重复遍。
盘旋蝴蝶像是听见什,星星点点地落在假人们身边,枝叶间、草丛中,仿佛镶片碎钻。
宣玑那团火突然碎成无数光点,分别将那些鲜活人气钉在每个假人五心处。
假人们空洞洞眼睛里亮起火光。
盛灵渊抬手挥,他们就飞出去,按着伏羲八卦位,落到半山腰八个方位上。
与此同时,每个人都有种奇异感觉,仿佛自己突然长出第二个视角,随着假人飞到远处。
假人落地瞬间,祭坛也已经完全浮在水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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