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夜之间改口味,换条舌头。
口味时半会是不会变,宣玑不是凡人,想必几吨地沟油也不能把朱雀灌成猪雀,除非……
盛灵渊心里微微颤:“他感官变。”
感觉突然敏锐起来后段时间,外界过强刺激会很让人难受,哪怕是以前习惯——盛灵渊三千年前六感皆失,乍从这个世界醒来,虽然欣赏灯红酒绿热闹,也度要被噪音吵出神经衰弱来,最近才刚刚适应点。
“原来传说是真,”他想,“器灵之身真……”
不知道你这古道热肠。”
宣玑特别会辨识他话里不怀好意成分:“……”
“随便夸句,脸红什?”盛灵渊欣赏着他顺着脖颈路攀到耳廓红痕,十分端庄拿起筷子,又斯文又禁欲地说,“光天化日,想什呢?你们妖族啊,有时候真不成体统——就夸句,又没说要摸。”
好,这回从耳廓上脸。
“好好吃饭,”宣玑抢走他妖魔鬼怪乱窜手机,“耍什流氓!”
“器灵和生灵不样,你到底还要说多少次。”知春忍不住揉揉眉心,“《神火论》里记载,就算炼器过程切顺利,活人能被成功炼成器灵几率也就‘十之二’,其中大部分器灵都是浑浑噩噩,只有不到三成还有自意识。能像人样自由活动又是‘十中无’。而他们再像人,也总归不是人,是出生就是刀灵,所以不觉得
盛灵渊拿他当饭前消遣,本来还想再逗逗,尝几道菜,忽然愣。
今天菜都不咸。
他俩要不是互相迁就,其实吃不到块去。盛灵渊对腥膻容忍度比较高,但要是油盐酱醋放多,他就会比较倒胃口,宣玑相反,他喜欢重油重盐、嗜甜嗜辣,最爱吃那个辣油翻滚九格涮锅和各种番邦风味齁死人点心。宣玑在家做饭,般是以照顾盛灵渊口味为主,做两道他喜欢,两道想给他尝新菜,自己就随便陪着吃点,弄点外面买来烤串小龙虾之类占嘴,都放在他自己那边。
盛灵渊是个不会忽略细节人,这他心里都有数。不过宣玑每天兴致勃勃地鼓捣,他也就装不知道,欣然受之。吃饭对他俩来说只是味觉情趣,有没有两可,宣玑在各国各地逛几千年,口腹之欲也满足得差不多,相比起来,盛灵渊知道自己没遮没掩反应更能哄他高兴。
可是自从疗养院搬回家以后,宣玑平时固定下饭“保留项目”没有,那些乱七八糟零食都放过期,被他清理出去,也没张罗要买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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