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以棠看他眼,问道:“要是根本没听见呢?”
“那也没什,听不见笛声,不是要找人。蜀中钟灵毓秀,风景绝佳,这路走过来大饱眼福,哪怕无功而返,也不虚此行。”谢允心很宽地回道,随即他眼珠转,又不轻不重地刺周以棠
想叫她用长剑去架。
周翡平日里是用窄背刀,比这剑不知硬出多少倍,那两个弟子料想她内力不足,只需招压住她手中剑,叫她没法再捣乱,也不至于伤她。哪知道周翡素日为躲着李晟,惯常藏锋——要知道单刀乃面刃,刚硬无双,藏比放要难太多,真实水平远比表现出来高。只见她飞快地后退步,有条不紊地连接数招,同时腾出只手来,用力将谢允推开。
谢允也是出息,应声而倒,毫不犹豫地被个小女孩推个大跟头,正好避过那两剑,还给周翡腾地方。周翡以左脚为轴,横剑胸前,蓦地打个旋,只听片让人耳根发麻金石之声,她以剑为刀,撞开三把剑,而后软软剑身缠上最后把逼至眼前钢刀,那拿刀人只觉得股大力卷过来,手中刀不由得脱手,竟被周翡绞成两截!
连李瑾容都微微吃惊,随即李大当家反应过来是怎回事,心头火顿时更大,把抓向周翡后背。周翡虽然顶嘴吵架毫不含糊,时常有些大逆不道幻想,但真跟她娘动手,她还是不太敢实践,当下个轻巧“燕子点水”蹿上树,用剑柄卡树梢,打个旋,头也不回地避开李瑾容第二掌,险而又险地跟着折断树枝起落地。
旁边几个大弟子看得心惊胆战,唯恐满场乱窜周翡真激怒他们大当家,盛怒之下把她打出个好歹来,忙上前来截,封死她退路。
正在这时,只听人叫道:“住手!”
方才还有些紧张谢允倏地放松,重新露出他那张神神道道笑脸。他好整以暇地从地上爬起来,掸掸身上尘土,又整整衣襟,从容不迫地冲来人行礼道:“后学见过周先生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周以棠缓缓地走过来,他脚步并不快,甚至有些虚浮,先屈指在周翡脑门上敲下,叱道,“没规矩。”
然后他和不远处李瑾容对视眼,目光缓缓转向挂在树上令牌上,轻声道:“师徒之情,周某已经还,如今不过是个闭目塞听废人,还来找做什呢?”
谢允微笑道:“不过就是个路过信使,恩情还是旧仇,是不知道,只不过周先生如果不想见,大可以不必现身,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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